江老太太沉声道:“带大少奶奶回房,稍后给大少奶奶准备一份营养餐。”
林听晚只能任由女佣扶着回房,在路过江聿身边时,她闻到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水味。
一种是江聿常用的,另一种是沈霜梨最喜爱的栀子香。
林听晚神色黯然,走了没多远,便听到江老太太气恼地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我的小祖宗哟,这才结婚几天你就把霜梨往家里领,她要闹起来,伤着我重孙怎么办?”
江母斜睨一眼木愣愣地林听晚,见她双眼空洞木然,不由低笑起来。
“反正她又看不到,要不是她算计江聿怀了江聿的孩子,怎么有资格当江家少奶奶。在我心里,江家的儿媳只有一个,就是霜梨。”
江母大概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她听不见。
可林听晚失明五年,早就练就了格外敏锐的听觉。
“就是,我也只认霜梨姐这一个嫂子,至于林听晚,不过是个靠爬床上位的第三者,谁不知道她嫁给大哥,只是贪图我哥的钱罢了。”
江母褪下手腕上祖传的翡翠手镯,戴到沈霜梨手上。
“霜梨,我可早就把你当成儿媳来看待了,等那女人……”
后面的话她没听到了,至于江聿是什么反应,她更无从知晓。
大概也是不屑的,因为他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她。
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不择手段靠爬床上位的拜金女。
这里,没有人欢迎她。
就连一向慈爱的老太太,也只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才对她有几分好脸色。
殊不知,她肚子里怀的根本不是江聿的种!
而是她被侵犯过后留下来的野种!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林听晚就想打掉孩子,可医生说她身体虚弱不适合做流产手术。
回房之后,她沉默半晌,最终拨通了小诊所的电话。
“您好,我想预约流产手术。”
那边没有迟疑,满口答应说保证安全正规。
她全当没听到,只是木然道:“那就四天后吧。”
离开那天她会去将孩子流掉,把所有痛苦的回忆都留在这里。
推门而入的江聿听到最后一句,不解地问:“四天后是给我准备了惊喜吗?”
林听晚忙挂断电话,强撑笑意。
江聿却看得皱眉,他万分嫌恶地道:“你要是不想笑可以不笑,何必惺惺作态。”
林听晚听得一愣,茫然地看向他。
“究竟是我惺惺作态,还是你心中有鬼!”
江聿闻言嗤笑。
“你还说你没有生气,自从上次给霜梨输完血后,你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想到上次在病房,江聿忽然反应过来。
难道林听晚在病房外听到了什么,才会这么反常?
他紧张地看着林听晚,试探道:“晚晚,那日在病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得?”
林听晚冷笑,不知道他以什么心态问出这句话的。
她不答反问:“你们说了什么我不该听的呢?”
江聿一噎,仔细观察林听晚的神色之后,他安心的将她揽进怀里,郑重道:“晚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林听晚心中一片岑冷,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同时爱上两个人。
她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摸索着坐到软椅上,缓了缓才道。
“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去陪沈霜梨吧!”
江聿闻言,眉头皱成川字,黑眸沉沉地盯着她,心中莫名烦躁。
从前的林听晚依恋他爱慕他,恨不得他时时刻刻陪着她,怎么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