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眼底一阵刺痛,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宋朝歌喃喃开口:“春桃,我想回去了。”

春桃红着眼,不知如何安慰:“公主,您受委屈了……”

她误以为宋朝歌是昨天在宴会受了委屈。

然而宋朝歌心里明白,自己说的是想回到七年前。

七年后的日子如一潭死水,只要置身其中就感到窒息,哪怕只短短两天,她都已经承受不了了。

她甚至无法想象七年后的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宋朝歌闭上眼,转了话题:“算了,替我更衣吧。”

春桃应声上前。

在她的手触碰到宋朝歌头发的瞬间,却被宋朝歌一把拉住了手腕。

宋朝歌抚开春桃的袖子,露出她小臂上层出不穷的青紫。

宋朝歌的脸色登时就黑下来:“这是谁干的?!”

春桃作为她的贴身侍女,代表的是她的脸面,从前就算是贵妃娘娘也不敢怠慢她。

如今在这小小后院,她居然会被如此欺负。

“传我口令,一刻钟内,整个宣平侯府所有的下人都给我过来!”

宋朝歌极少以公主的威压示人,门口的侍卫一怔,才连忙将人召集过来。

宋朝歌环视着众人,语气不怒自威:“春桃身上的伤是谁干的?”

柳翩翩的侍女佩儿上前,语气仍是嬉笑散漫,似乎半点没将宋朝歌放在眼里。

“不过是奴婢与她闹着玩罢了,公主不会真的要插手这种小事吧”

话音未落,她便直接被宋朝歌一巴掌扇到地上!

佩儿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宋朝歌冷眼看着她,根本懒得跟她说话。

她直接示意春桃:“春桃,你去打,打到我说停为止。”

整个偏院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巴掌声一声声落下。

宋朝歌淡然看着,直到佩儿被打晕过去才放了人。

在众人解散之前,宋朝歌沉声警告:“今日之举只是杀鸡儆猴,春桃是我的人,若有人再敢为难她,便是对我不敬,也是对皇家的不敬。”

打了柳翩翩的侍女,晚上,江翊寒便裹着满身寒意前来。

他眼底含着不满,质问宋朝歌:“公主有什么不满大可好好说,如此动用私刑,难道不怕恶名远扬,说你身为长公主苛待下人吗?”

宋朝歌没回答,只是让春桃给自己拿伤药。

淡声道:“下午打得我手痛,好在还留了伤药。”

江翊寒便也看到了春桃手臂上的伤。

他瞬间沉默下来。

半响,他走上前,握宋朝歌的手,放低语气道:“此事是下人僭越,你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宋朝歌没应答也没躲,任由江翊寒触碰到自己冰冷的手。

江翊寒一惊:“如今天气转暖,公主怎的还是……”

春桃在一旁冷冷道:“回侯爷的话,公主三年前小产时正值世子离世,悲伤过度身子落了病根,平日里头疼脑热手脚冰凉是小毛病了。”

春桃的话中满是愤懑,而宋朝歌听着,眼中却毫无波澜。

像是对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

江翊寒看着这样的宋朝歌,心底突然有些堵,他蓦地想起从前,只要稍微降温就被打包得像个暖娃娃的宋朝歌。

瞬间的失神后,他接过春桃手中的伤药作势要为宋朝歌亲自上药。

“过去你受委屈了,我会叫人送些补品过来,让春桃下去休息吧,我来替你擦药。”

可话说出口不过一秒,门外边传来一阵哭闹。

接着,柳翩翩的儿子不顾侍卫的阻拦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