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裴音隐约觉察到,哥哥好像很少被人碰到性器。

李承袂向来不喜肢体接触,呵斥她的口吻和气息都很有分寸。这显然是他保持很久的习惯,所以足够清楚何种分寸能让别人和他保持恰当的距离。

但在强迫她按上茎身的那一刻,男人周遭的气息阴沉到了极点。

呼吸失序,力道大得不容挣扎,李承袂那种几乎应激的紧绷状态告诉裴音,哥哥可能哪里被碰过,但那儿一定是干净的,至少,在使用程度方面可以称得上一句“干净”。

李承袂真的太少狼狈成那样,从容仓促地变成了急切,以至于裴音产生他在渴望她的幻觉。那种力气按上去揉,让裴音总觉得自己很可能弄疼了他。

她禁不住满足到得意的地步:

绝世美女好像被她“破处”了,而性别发生转换,所以发烧的人成了裴音自己。

哥哥掌握着主动权,要她一下一下来破瓜。

她只要安稳做一个因为好奇撩拨哥哥的妹妹,李承袂根本不知道他在为她还愿。

数学老师提前两分钟走进教室,这会儿正在饮水机那里背对着他们接水。

陈寅萍手贱,凑过去弹了一下裴音的尺子,道:

“说真的,你这尺子可以当凶器用了。上周运书来,捆绳我都是拿它才割断的。”

裴音努力克制自己的得意,碰了碰铁尺尖锐的一端,笑眯眯看着陈寅萍:“那当然了,它能做好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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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临海,下午的天气非常不稳定,天阴过后就开始下雪,像碎米的壳。裴音到食堂吃过晚饭,在走廊边坐着和班里女生聊天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裴琳的声音很温柔,裴音遗传了这一点。

“金金,在临海住你哥那里……适应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妈妈。”裴音乖巧回答。

“快元旦了,要不要回来看看妈妈?”裴琳问得自然,并不觉得自己小半年不去看十几岁就借住在长兄家里的女儿有什么问题。

“我……”裴音有些犹豫:“哥哥说,元旦要带我去玩。他很少能空出一整天的时间…”

裴琳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伤心:“你不回来吗?……金金,难道你不爱妈妈了吗?”

裴音条件反射摇头,动作过后,才忽然意识到妈妈看不到。

妈妈看不到她的妥协,天高皇帝远,暂时管不到她了。

“妈妈有新家了,我不回去也没关系。”裴音握紧手机,鼓起勇气道:“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对我很好。我们都……都不喜欢爸爸,可以待在一起跨年。”

裴琳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