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机。
就放在客厅里,陆西岭让她拿进房间,她忘了!
如果有暖气机,就像在陆宅一样,常年二十五度四季如春,她现在是不是就不用如此打冷颤。
罢了,都已经从那个地方离开,想这些金钱烧出来的味道作何,前几年不也这么熬过来了。
池梦鲤打了个哈欠,眼眶因为冰冷的天气微微发疼,凝起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些陆西岭给的礼物,和命运一样,不仅会收走,还会要她支付昂贵的代价。
冬季的入睡和起床一样艰难,闹钟震醒的瞬间,天仿佛要裂开了。
池梦鲤在第三次关掉闹钟的时候,揉着眼眶,指尖触到眼睑,不知是露在被子外的脸皮冰,还是被窝里的手指冰,总之她打了个激灵。
想起陆西岭在家里。
就像养了个宠物一样,总得管他。
池梦鲤那点责任心让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先是套了条裤袜,然后是一条浅灰的罗纹直筒裤,都是用吹风机的热风挡仔细加热过,包括内衣、保暖衣、高领毛衣,接着是跟裤子成套的运动浅灰外套,这还不够,她从衣柜里又找到了暗红色格纹短款西装。
很正式,而且西装里还加了绒。
手里拎了条围巾,脚上踩绵绵鞋,刚要往浴室进去,忽然听到客厅的厨房传来声响。
她心头一震,眼神猫过去
天蓝色羊绒开衫背后系了两根围裙带。
陆西岭在厨房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