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往锁骨下滑, 是他抱得她太紧,毛衣上的静电将丝绸黏住, 随他动作而拨动。
教他如何才亲够。
“哥……哥……”
陆西岭的呼吸被她的暖意氲贴,在冬夜里回温,是他程门立雪换来的, 是他应得的。
她越是叫他停下, 他越是无法收手。
他一把捏了下她的肩头, 似一个小小惩罚,嗓音浸哑:“不是说了,别出声么。”
池梦鲤眼眶里的水快要漾出来了, 陆西岭看着她的眼, 一瞬间想将她漾到底,半含不落的水意, 最为致命。
他的唇再次封上去的时候,池梦鲤咬了他唇角。
她的口欲症是从几年前和他在一起时就有的,如今旧病复发。
陆西岭低沉的声带哼在她耳边,想的却不是疼,而是她刚才咬他时,将他的下半张唇都含了进去。
他笑,眼底有流不尽的暗,指腹轻捏住她的下巴,迫得她仰起头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梦鲤浑身怕得要命,惊颤中双手捂住了胸口。
摇摇欲坠的丝绸胸片不过是诱捕器,他朝她走近一步:“哥哥忽然想起了从前给你起的小名了。”
池梦鲤脸颊猛地一红,站在自己的床边誓死捍卫:“陆西岭你不准再靠近!马上从我的房间消失!”
“紧张什么,哥哥澡都没洗,以为我要上你的床?”
陆西岭看着瑟瑟发抖的肩膀和惊慌失措的眼神,俯身道:“现在知道怕了?吻我的时候谁给你的胆子?”
“所以你根本就是在惩罚我,报复我,根本就不是……”
“不是什么?”
陆西岭嗓音碾了丝笑,眼底的暗却凝在她脸上:“不是对你见色起意?”
池梦鲤转身就跑出了房。
她害怕他追上来,房门用力阖上,坠落的肩带被她拢了上去,靠在墙边抬手捂住了脸。
陆西岭变了,和少年时期的他完全不一样。
少年的他不会这么恶劣。
最多,最多就是不会安慰人。
***偏航***
那时候她转到州南读高二,为了期末考试每天挑
灯夜战奋笔疾书,结果没想到艺术课的考场不在本校,而是分部,她人生路不熟,第一次想找陆西岭,可他也要考特长,就这样,池梦鲤迟到了。
这门科考自然作废,后来成绩发下来,陆西岭就站在榜单前,那道平静高挑的眼神仿佛能凌|辱她。
因为她是陆家的养女,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结果还考出这样的水平。
陆西岭眼眸斜侧她一眼:“心思放哪儿了?”
“我、我不认得路,我不知道我的学号要去学校分部考……”
“不是早就张贴了告示吗?”
“我没看见……”
陆西岭绵长地吐了口气,而后笑了声:“池梦鲤,考试就像人生一样,力气要用对方向。”
至于往后那个路遥遥的暑假,陆母为她找了一个顶尖的艺术培训室,离陆家就更远了,她难过之后,也要收拾行囊,准备租住到画室附近的出租屋里,开始封闭式训练。
而在出发前,她和京瑜去逛了次街,要买些生活用品。
京瑜是女子体育生,但谁说体格强壮的女孩子不喜欢首饰店呢。
池梦鲤就被她拉去了精品店挑手机挂串,京瑜说:“我妈妈给了我一部高考必备,以后有什么事你就call我。”
虽然要离家,但有手机了。
心情好像在这种快乐下掩饰住了离别的忧伤。
忽然,池梦鲤看到一排排发光的精品首饰架上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