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行李箱的轮子碾过地毯,靠到墙边,池梦鲤紧紧抓着自己的行囊,听见男人走向落地窗,按下窗帘自动开关后,他开始脱掉外套。
里面是件高领的黑色毛衣,他五官削冷,在黑的映衬下更显薄白。
落地的丝绒灰窗帘缓缓阖上,陆西岭露出他外套下宽肩窄腰的身型,对她道:“你睡楼上。”
这是间复式公寓型酒店套房,装修格调充斥黑白灰的低奢感,以灯带的光线营造昂贵的氛围,池梦鲤看见陆西岭从饮水机下接了杯水。
那杯子,和他在她出租屋里用的是同一个。
所以他的行李也是送到了这里?没有回家?
“喝水。”
他把杯子递给她,池梦鲤盯着他手里的马克杯,直到陆西岭说:“还是你喜欢用酒店不知用什么东西擦过的玻璃杯饮水?”
池梦鲤抿了抿唇,她赶了一日的路,早就口干舌燥,嗓子发哑,但她骨气尚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