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涩的眼眶一下就酸了起来。

从前到现在,他都知道她疼。

这种感觉就像以前高中时背的那篇《送东阳马生序》里写的: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

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

她为了得到一点于别人而言唾手可得的机会,长途跋涉于深雪中,而陆西岭是那个持汤沃灌她的人。

晚上在公司熬到六点半,廖梵要和网友见面吃饭,没办法和她共进晚餐。

萧湘君是机构里的热门主播,没那么多闲时间跟她这样的幕后人员约会。

而池梦鲤今早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跟陆西岭说不回家。

或许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两日的不正常,怎么会拍他的视频然后反复观看,哪怕是一双手,可手之外是他的躯壳,是他不时恍入镜头的干净衣摆,是他在收音器里的呼吸,是她对他的想象。

她坐在公交站台的长凳上,双手撑着脸,这个夜晚找个网咖过夜好了。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