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她拐了他似的,仰头理论道:“才没有!”
“你不是才说洲南的婚礼不想搭理了吗?”
“我没说不搭理!”
“那到底办不办?”
”我又没说不办!”
她话一落,看到陆西岭明显挑起的眉梢得逞了。
其实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婚礼,它让许多存在却并没有太多往来的关系重新汇聚在一起,仅仅是为了给新人带去祝福。
但在洲南,有陆家盘根错节的人脉,池梦鲤光是发请柬就要费心思,问陆西岭:“你知道过程有多复杂吗?比如说你认为要请盛伯良吗?他也是我爸妈的好友,但我们是商人,是不是要避嫌呢?”
陆西岭坐上飞机就开始犯困,听到她这话阖着眼睛握她的手,像在梦里也为她着想地说:“别怕,有哥哥挡着。”
那一刻窗外蓝天白云掠过,她怔然地看着陆西岭深邃的眉睑,所以他是知道她的烦忧。
池梦鲤拿“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番话安慰自己,也知道陆家都是爱体面的讲究人,比起跟父母坦白,如今还要面对众多亲戚的审判。
她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池梦鲤甚至想把他摇醒:“如果你想再办一场隆重的,不如我们出国?给你在城堡里办也行。”
陆西岭不知是装睡在敷衍还是真困了,阖眼亲了亲她手背,说:“国内也有王府,当然,如果你想出国,那我不介意再办第三场。”
“陆西岭!你真是不嫌麻烦!”
“我嫌麻烦的话,能娶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