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喊了声爸妈。
其实在来之前,她并没有太大的心情波澜,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称呼,让她被风沙迷住了眼。
到底是太低落的环节,祭拜完后,陆西岭说带她去风景好些的地方走走。
金云是资源型城市,并不迫切地走旅游发展的道路,是以所谓的人工景点也没有,倒是在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了一片花海,陆西岭牵了牵她的手,说:“那儿不错,去拍拍照。”
池梦鲤吸了吸鼻子,轻“嗯”了声,还沉浸在陆西岭刚才那声“爸妈”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嫁给了他,然而这样的情绪还没漫延多久,就被陆西岭带她来的这片花海惊住。
“哥……哥……”
她忽然结巴地拽住他的手,陆西岭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抬手轻拍她的脑袋:“好了,看看花,心情是不是好点了?”
池梦鲤开始死命拽住他的手,猛地往回跑:“那是人家的坟头草!”
于是夏季广袤的大地上,两人手牵着手奔跑在热风中,粗粝的原始的气息刮过她的脸颊,又带走她无垠的烦忧。
池梦鲤跑得气喘不停,说:“哥哥……停一下,停一下……”
陆西岭才止住脚步,他今天穿了高腰的工装裤和长筒黑皮靴,因为要来许乡,衣着都与当地融作一体,是热烈又浪漫的俊美青年。
他把她背上,宽阔的胸膛托着她,说:“别怕,我再带你去爸妈的坟前绕一圈,让他们跟那头打声招呼,刚才多有得罪了。”
池梦鲤原本并不太想哭,但是当她听到陆西岭这句话,仿佛将她的父母具像化了,手背抹了下眼睑,委委屈屈地“嗯”了声。
看花结果看成了别人家的坟头草,陆西岭在许乡,哄人的技巧第一次遭遇滑铁卢。
他这人酷爱面子,这种事就怕池梦鲤以后拿出来讲他,于是又说:“回去给你在楼下的小广场立个靶子,教你射箭。”
“会不会有危险,我看那儿有挺多小孩。”
他的鲤鲤就是这样,难过的时候还会考虑别人。
“靶心立在墙面,四周再围护栏,我让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