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岭随意摊开白色防脏桌巾:“新婚第一夜就要应对太太的审问吗?”
池梦鲤听到他的嘴巴里居然蹦出了“新婚”和“太太”,脸颊顿时红了,双手撑在腿上说:“我没有审问。”
“这家餐厅有个不错的酒窖,我想给你存女儿红,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找块地埋进去吧。”
池梦鲤一愣,这时就见侍应生将红酒车推了过来,古时家中有女儿诞生,便会存一罐酒,待出嫁时挖出,是为“女儿红”,如今池梦鲤看着眼前这瓶倒下的晶莹红液,心跳“突突”地震,仿佛那红酒也在灌满她的心腔。
她知道,陆西岭肯定是骗她的,这瓶酒也不过是最近才存,但是,她竟然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哪个人会如此愿意花心思骗她了。
今晚的红酒都被她喝光了,默默地,陆西岭也没有拦她,看着她粉面桃腮,眼睛开始泛水,她说:“我们是不是又瞒着爸妈做了件天大的坏事啊?”
虽然已经成年独立,但兄妹间的感情与父子母女不同,兄妹的意义是共同承担,有时候,又会一起犯事。
陆西岭听到这话,深邃的视线透过潋滟的红酒杯压向她:“刺激吗?”
池梦鲤的心脏再次被激荡起余波。
今晚开车的是陆西岭,他握方向盘,自然是去他的公寓,而且,池梦鲤心里居然将此定义为一种仪式。
新郎牵着她的手进屋,随手将她的包扔到沙发上,刚要俯身来亲,池梦鲤紧张得双手推他的胸膛,虽然亲密过许多次,可今晚不同,虽然证领得很简单,但就是领了。
她现在有些彷徨,陆西岭低声徘徊:“是不是反应太慢了?我们结婚了。”
池梦鲤觉得他可能会比之前还放肆,恐惧地往后退了退,说:“身上都是餐厅的味道,我要洗个澡。”
陆西岭好像在判断她是在逃避,抑或者只是真想洗个澡,于是松开她:“也好,一块儿洗。”
池梦鲤才不同意,甩了他往浴室里冲,扔了句:“结婚后也要有边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