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搂住她的手臂收紧, 对她讲:“等我回来。”
池梦鲤没有留, 也没有问,只是给他拿好伞。
兄妹总是有些心灵感应,池梦鲤回来看到窗外的大雨, 水柱流过玻璃, 朦胧一片,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挡风玻璃的雨刮器不停地摇曳, 却很快又将前路的视线打湿。
车厢的空调汨汨散发冷气,陆西岭在红灯前拨通了电话:“许鸣,到集团。”
洲南白日的天气如蒙黑雾,集团大楼灯火通明,宽阔的走廊响起络绎不绝的脚步声,所有人推门进入会议室,手里的文件在桌上摞了一沓又一沓。
陆西岭坐在首位,神色沉静,许鸣则与集团的一众法务律师和财务主管在翻阅文件。
“陆总,关于金云矿业历年来的财务状况和收支明细,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核对完毕。”
“陆总,金云矿业自成立以来发生的所有法律诉讼表,个别细则还需与金云分部联系。”
许鸣抬头看向陆西岭,黑衬衫的手袖被挽上前臂,双手松搭在腰间,巨雾压城的紧迫感笼罩着他的背影,平阔的双肩不知这次能否扛下翻涌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