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上床的“上”, 不是上她的“上”吗?
池梦鲤被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污染。
囫囵下了床,他也真的没拦, 进浴室洗漱完之后,池梦鲤也确实困了,熄了床头灯爬上床, 陆西岭陷在另一边, 想起他从前长期吃安眠药,此刻对他竟心软起来, 索性钻进他怀里。
衣料和被衾摩挲的声音沙沙作响, 似午夜的风吹拂窗外的落叶, 池梦鲤被他找到了嘴巴,两人侧身而卧, 时吻时深。
陆西岭压了上来,温水煮青蛙地循序渐进,池梦鲤被他吻得竟自己会耸了耸腰, 等她反应过来时, 眼眸霎时漫出水。
夜里, 耳边是他亲昵的呵笑,说她:“小坏蛋。”
坏的怎么是池梦鲤!
可起初只想接个吻,如今她冤屈得叫出了声, 像只被煮熟的小青蛙, 好在没有开灯,天花板也没有镜子, 否则,否则她这样岔开腿的样子实在与白日的矜持大相径庭。
但陆西岭对她这样的反差却极度沉迷,找到开关就可以让乖顺的妹妹变成午夜野猫,哪怕他暂停,她也会主动求续露水。
此番他捏着她下巴,适应了黑夜的眼睛看到圆润的轮廓,与她品味:“鲤鲤,像有无数条鱼在咬哥哥。”
她的脸颊很烫,烫着他的指腹,陆西岭心里喟叹了一声,只想将她推到沦丧的边缘,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堕落浪荡,到极致的极限处。
“哥……哥……”
她开始急切叫他,要滑到悬崖下了,渴望他送她一程了。
“爱我吗?”
池梦鲤水瞳一睁,悬崖的那根绳紧绷,扎得她深,像是要将她逼到死来问出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