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姑娘, 才是最不显山露水的。
陆西岭让她缠着,理智上是要怜爱退出, 但身体无法抗拒她的示好。
情绪的拉扯让他沉缅放纵,最后掌心抚着她的头顶,被灼热绞劲, 手背撞向床头时, 对她落了声:“鲤鲤,哥哥给你把账算回来了。”
她哭出了声, 埋在他怀里颤得停不下来, 夏季的湿热粘住彼此的身, 像无数的蛛网将彼此缠绕在一块,她想起陆西岭曾问过她为什么那么久不回家, 那晚她婉转坦诚,只是想让他知道,并不是全因为他, 陆家给她的桎梏太重, 她想飞一飞。
但陆西岭说:哥哥会给你算账。
而今, 过了那么久,仿佛要从八年前开始算起,年少时扎在心口的箭, 被拔出来了。
她发了一身的汗。
温度计显示39.5。
他不放心, 第二天佯装给爷爷打电话说先不过去看他们了,家里还有事。
这无疑又把池梦鲤放在火架上烤。
还没见爷爷奶奶, 她就先旷工了。
“紧张什么,又没说因为你发烧不去。”
陆西岭摊开掌心给她递药,池梦鲤问:“你手干净吗?”
被质疑的少爷立马没耐心:“你再不吃我手上刚洗过的水能把药化开。”
话一落,池梦鲤忽然低头,像小猫饮水似的,从他掌心把药舔进嘴里。
陆西岭的手僵在半空几息,池梦鲤已经拿起水杯仰头把药吞了进去,陆西岭看着水珠从她唇角往下颚滑,跟着吞咽感在起伏,他忽然俯身要凑到她的唇边,池梦鲤条件反射捂住了嘴巴。
唔唔道:“我感冒了,不能传染。”
陆西岭很轻地勾了下唇,眼瞳微微放大,像是知道她的把戏,但可以等着过后慢慢收拾。
中午哄了池梦鲤睡觉,陆西岭换了身圆领树绿色T恤,领口装饰了枚纽扣,看起来没那么死板。
套了条黑色直筒休闲裤,绑带运动鞋,挎了训练包就出去了。
车子停在市区的一套老洋房前。
陆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喜静,年纪大了,又不喜欢太宽敞的居所,这套上了年纪的洋楼比邻最好的医疗圈,左邻右舍的烟火气十足,他们一住,就从结婚住到现在。
陆西岭到的时候,巷口有刚放学的小孩穿行,背着书包穿着绿色的校服,叽叽喳喳无忧无虑地笑。
“西岭来啦。”
院子里修建花草的翠姨看到陆西岭的身影,眼睛一亮,赶紧放了剪刀过来给他开门,笑道:“刚才一晃神,还以为是谁家孩子放学回来了呢。”
说着,她眼神从陆西岭身后往外望,他讲:“怎么了,翠姨,我不能空手来啊?”
翠姨似乎知道点什么事,听罢脸上有些不自在地笑,摆了摆手道:“你啊,就仗着老先生老太太疼你。”
谁会来长辈家里,非拿自己不周到的事情来讲,好让长辈无奈又只能乐呵呵地笑了,这不是挑战他们的宠爱底线么。
陆西岭今天,确实在挑战爷爷奶奶宠爱他的底线。
然而一进屋,陆西岭并没有看到两位老人家,翠姨说:“他们还在楼上午睡呢,老人家就是这样,时而睡时而醒。”
陆西岭看了眼时间,他在估算鲤鲤什么时候睡醒。
如果在两点前,爷爷奶奶还没睡醒,那他就先走了。
这付出已经够大了,他都来了一趟还扑空了。
然而没一会,就听见木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嘎吱嘎吱地抖落在这寂静的老洋房里。
“跟我上来。”
陆老爷子花白的眉毛呈倒八字,皱得松不开。
陆西岭沉了沉气,提了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