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他接住,池梦鲤讲:“陆先生还真是日理万机啊,公司有事你不干,跑出去跟人比箭。”
陆西岭把手机放到桌面,听出她话里有话,唇角微勾:“骂人的功夫见长了,比箭你哥是赢了,但比贱,我可甘拜下风,他还找你告状。”
听她刚才的语气,还安慰人来着,这个姓魏的令人作呕。
池梦鲤伸出食指和中指,以手比枪,戳着陆西岭的心脏。
那儿有力地在鼓舞。
男人很配合也很无辜地抬起双手,作“投降”状。
池梦鲤除了在床上,自认其他时候都没被陆西岭压过几回,此刻陆西岭被她戳着往后退,她讲:“不如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去魏明言的研究所好好学习。”
“给我放、几天假?”
陆西岭语气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工作时间出去玩,会议又罢工,我只能说你是去处理矿业的设备问题,陆先生,自然不是去玩的,对吧?”
陆西岭被她两根手指就戳着退到了墙根,眉眼垂着,里面划过哂笑,后背一压到墙,头就低下来够她的唇。
一阵春风拂面,陆西岭含住她的唇边,包拢着一合,她惊吓地撇过头去,生气道:“这儿是公司!”
陆西岭身姿落拓,站也不站直,低着头看她,语气却无半分严肃,而是带着几分赛场下来后的懒怠感:“你都没把我当老板了,我还把这儿当公司?”
“叩叩叩!”
忽然,办公室门被敲响,池梦鲤惊得眼瞳睁大,陆西岭还举着手靠在墙边站着,堂堂公司老板,在她办公室里罚站。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玩什么上司下属的游戏!
她拉下他胳膊,用袖子上的衬衫胡乱擦他的嘴巴,原本就没有亲出界限,她的口红也只是令他嘴唇更加殷红如樱桃,但她就是要给他一点惩罚,比如将他昂贵的定制衬衫弄脏。
“进来。”
池梦鲤语气镇定,她现在手下的兵越多,在公司里对陆西岭就越不客气,尤其她还有房子,那股寄人篱下的谦虚感都没有了,陆西岭垂首理了理袖子,听见下属进来给池梦鲤汇报工作,眼神看到他,顿时声量都战战兢兢低了下去。
他拍了拍衣袖上的口红印,从她沙发上拿走那件西装外套,然后对她说:“我今晚回爸妈家吃饭。”
当着下属的面,池梦鲤脸都气红了。
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朝陆西岭道:“你明天要是不准时上班,我就把财务部要过来。”
陆西岭抬手背身朝她挥了挥。
像多年前,他赢了比赛后那样,背着训练包走在前方,朝她挥了挥手,像她的领路人。
陆宅的水晶吊灯安静地照亮餐厅里的主人。
碗碟与刀叉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陆西岭手里的刀刃精准地划开牛排,淡落了声:“外企有技术垄断,设备要价极高,而且有达能的前车之鉴,于私,不宜合作,于公,我看政府不会同意有外资触碰国内的重要矿产。”
陆谦序眉头微展,却没有对此立刻下决定,而是问:“怎么没叫鲤鲤一起回来吃饭?”
陆西岭这时抬眸看了许曼珠一眼:“妈给了她一套房子,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一副打不了工就回家躺着的态度。”
许曼珠不由笑了声:“你就别说你妹妹坏话了,她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还要跟魏明言接触。”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什么,朝丈夫道:“魏家就是做化工设备的,而且魏明言本身就是这个专业,加上鲤鲤的爸妈也是这行出身,我看啊,他们俩有话聊。”
陆西岭下颚微不可察地紧绷,但语气依然无所谓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