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她就双手自然环上他的肩膀,脸颊埋进他脖颈去咬时,他头颅微低,自然去承她的主动。
心思微动,哪怕已经深夜,但他做事从来不挑时机,他身体百分百能随时开干。
正当他微转头去吻她耳鬓时,眼尾的视线扫过,忽地在一张画纸上凝住。
穿白裙的少女手里拿着砍刀,正往一个男人身上刺去,他眉头猛地皱起,第一反应不是血腥,而是确定这个男人不是他陆西岭。
还好,画里的男人长发过耳,表情阴郁,而他陆西岭形象向来阳光充沛。
只是他双臂将姑娘往上颠了颠时,一个念头猛地将他此刻的旖旎情愫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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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眉紧凝,这时池梦鲤的唇从他的脖颈往上,去咬他的耳朵,很轻地一下,说:“会不会明天开会的时候被看见?”
陆西岭压着心头怒火,面上耐心道:“咬脖子,我明天穿立领衬衫。”
池梦鲤轻笑了声:“怎么样都行吗?”
陆西岭“嗯”了声:“但你现在应该早点睡觉,快两点了。”
“你不也这么晚回来吗?”
陆西岭喉结滚了滚,将她抱到床上,嗓音压着躁怒说:“明天跟哥哥去公司。”
池梦鲤埋进被子里没说话,他就半蹲在床边,手去抚她额头的碎发,生怕弄碎了她一般,哄她:“把鲤鲤拴哥哥裤头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梦鲤一听脸颊砰红:“才不要!”
陆西岭笑,捏她的脸:“想什么呢?黄鲤鱼。”
他的手温热地覆
在她眼睑上,感受她轻轻地颤动,好像潮湿过,他收回手,将灯熄灭。
从房间里出来,陆西岭径直回到主卧,衣柜门掀开,衬衫西裤扯了下来,单手扣衬衫纽扣时,拨出的手机号码接通。
“陆总……”
“查查池梦鲤今天都见了什么人,立刻,马上。”
那头顿时清醒半分:“好,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还有,”
陆西岭从抽屉里拿了烟盒,金属打火机在暗夜里发着冷蓝色的光,他嗓音沉到底,但语气却很轻,似在提一个不足为道的人:“看看陈东死了没有。”
一辆黑色轿车如暗夜秃鹫疾驰在空旷的柏油路面。
车痕压过飞石尘土,最后停在一间郊区的老屋前。
有人破门而入,灯也无需打开,向均径直拖过一张温莎椅,朝陆西岭道:“陆总,稍等片刻。”
说罢几个手下往上楼木梯迈去。
不过一分钟,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吼声响起。
陆西岭长腿交叠坐在木椅上,左手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黑色皮手套,而后点起一根烟,不过才吸了一口,手下就把人带了下来。
向均手里拿着相机,冷笑道:“陈东教授,挺香艳啊。”
“砰”的一声。
满身横肉的男人被丢到了木地板上。
陈东还想破口大骂时,忽然被一道强光刺中双眼。
一张冷峻如阎罗的轮廓背在光里,他看清了来人。
瞳孔几欲睁裂。
“陆西岭?你、你敢让我身败名裂,拿这些艳照威胁,我也一定会让你从前的荣耀一笔勾销!”
“砰!”
向均一拳头打在了陈东油腻的脸上,而后用力拖着他的衣领趴到陆西岭的脚边,压着他背脊骨抬不起头来。
陆西岭长指间携着的烟蒂轻点,燃起的烟灰悉数落到陈东的右手。
“啊”
一阵惨烈的叫声嚎起,下一秒,粗肥的脖颈让一道冷皮手套一掐,陈东被憋得瞬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