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窘迫的秘密,都足够她想要彻底脱离这个世界。

***今夜***

但二十六岁的池梦鲤,还是会在意这些,并且在洗完澡后穿好紧紧的胸衣,拉开浴室门去阳台。

进阳台不需经过客厅,而是在厨房尽头。临杭市的冬季冰冷削骨,池梦鲤迅速晾好衣服,忽地抬头时,发现自己晾的是黑色的内衣小裤。

眉尖就这样皱起。

一个家有异性就是不便,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室友带对象回来时,她要另找同事出去过夜。

捏着湿透的内衣小裤回了房间,从衣柜里拿了出差用的晾衣绳,在靠窗的墙上挂起衣服。

就这样与潮湿和阴冷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屋外再次响起了动静。

陆西岭穿了件黑白条纹的毛衣,宽肩阔胸将毛衣穿出了随性的慵懒感,此刻男人单手拿热水壶冲咖啡,浓郁的香气唤醒了池梦鲤。

她目光从他毛衣上挪开,就看到桌上放了碗面条。

“你这班上到什么时候。”

池梦鲤双手撑在桌边,兄妹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再讨厌再不想相见,还是不得不回家吃饭。

“副总找我谈转岗的事。”

男人坐到对面餐椅上,姿态悠闲地喝咖啡。

池梦鲤觉得陆西岭的厨艺很神奇,它能保证入口,但不保证过程,比如这碗羊肉面,肉不腥不骚,入口就知是好肉,汤也没有糊锅,但它煮得黏黏糊糊的,像疙瘩汤。

筷子上下了两次,陆西岭看她:“那还想做吗?”

筷子一顿,有热汤烫到她唇角,池梦鲤低头:“你现在有想过找些事做吗?”

男人闻言,下巴朝她那碗面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