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的底座,这样一辆车,也是她努力一辈子得不来的奢侈物。
可陆西岭说有就能有。
她双手撑在座椅边说:“我来例假了。”
陆西岭双手划过方向盘, 车厢里的空气寂静了几息, 良久, 男人冷呵了声:“要买红糖水要晚上抱着睡就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地提醒我。”
池梦鲤眼睛瞪得像红灯一样大:“我什么时候提醒你这些,我的意思……我是说你今晚不能像昨晚那样……”
“舔”字她说不出口, 陆西岭停车拉手刹, 转眸看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今晚要舔你?”
池梦鲤脸颊嘭地一下红了:“陆西岭!你……你乱讲什么!”
男人掌心斜撑着下颚,长指来回轻点, 呼吸轻吐了口气,略有所思道:“怎么,以为我做了一次日日就要做了?红灯到点就会消失,爱也难以长久为继,这种事你要有心理准备,除非生活多些情趣,不然很快就要倦了。”
池梦鲤嘴巴鼓了鼓气:“是吗,那不正好,反正厌了就分开,到时候谁也不惦记!”
话一落,红灯“嘟”地转绿,陆西岭朝她转眉,语气说不上来好坏,只道:“坐好了。”
池梦鲤还没反应过来,跑车忽然轰鸣提速,这条是开往郊区的柏油大道,加上年节已然空荡,两侧绿化树幻影一般掠过,陆西岭稳握方向盘,几乎毫不犹豫地往地平线这条终点道冲去。
池梦鲤来不及叫出声,双手紧紧抓着座椅两侧,一开始的恐惧在失重中坠落,但转眼又因为热血的沸腾而陡然浑身发烫。
一如她当年在艺考楼外,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取暖那般,她需要热,无限地为她供暖。
车身漂移的刹那,池梦鲤的心跳在骤然间狂颤,声带终究压抑不住地叫了出来,后背被剧烈的速度压到椅背上,她颤着音调在叫:“哥哥……哥哥……慢一点你慢一点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