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体格更壮了,脾气更傲娇了,难伺候得很,偶尔又在她气极的时
候甩一两句夸赞的甜蜜话,把人哄得晕乎乎的,完全拿他没办法!
此刻池梦鲤左腿从开衩的裙边滑了出来,曲起立在沙发上,雪白上晕了层粉,裙摆锦簇的花团堆积在她腰间,陆西岭就陷在这样紫罗兰盛开的明艳花圃之中。
等她察觉左腿泛凉,才意识到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忙要埋回裙身里,忽地,曲起的膝盖上落下道大掌,薄薄的茧印在上面,仿佛能烫下一枚勋章。
霎时间,她眼框蓦地一缩,望着天花板的视线开始模糊,她听见陆西岭说:“好久不见这朵纹身了,好像和你肌肤长在了一起。”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滑过腊梅的花瓣,池梦鲤呼吸开始呜咽,仿佛像积蓄了许多的难过,被他碰到那枚刺青后,顷刻决堤一般。
陆西岭俯下身,用唇印了上去。
她陡然颤了颤,手想去揉他硬直的黑发,过去的回忆在她心底陡然积汪出洪水,在他溯流而上时,想要宣泄而出。
腊梅的刺青就纹在她的左大腿后侧,离臀差半掌的距离,那会她为何要纹在这里,因为陆西岭说,不好的东西要用好的东西去化解。
她过去最无法排解和理解的人生,就是那堂艺术课里,在神圣的殿堂上,被视为尊贵的师长猥|亵。
她痛恨,甚至无法拿起画笔去相信纯粹的、所谓艺术的心灵。
可陆西岭去吻这朵腊梅时,她却渴望他吻咬得更深,将肮脏的过去净化、吞噬,以后,她也只记得,这处是他所喜爱的花。
“哥……哥……”
她开始发颤,在感受他呼吸往深处走时,无法抗拒地迎接他的唇与滚烫的舌。
就像方才对她唇畔亲下的那道吻一样,但此刻更敏感,更有力,沿着边缘打转,高挺的鼻梁压进中间藏匿的唇珠时,池梦鲤开始喊他的名字:“陆西岭,陆西岭……”
那样着急,那样心切,那样失措的无所适从,太久了,以致于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何反应。
只会张着唇叫他。
他却不急,用舌头吊着她,只在边缘勾勒描绘,一如她的画笔在素描纸上反复地途径一个地方,最细致,最着重,最有耐心地来回磨削。
暴雨之前,闷热气压抵入水池的瞬间,鲤鱼不断绷紧腿尾往上仰头,去换取空气里的一丝氧份。
却怎么喘都透不过气。
小窗被打开,雨倾泻地流,喷在花团锦簇的紫罗兰上。
池梦鲤想用力关上,却使不上劲,陆西岭掰住了她,口渴了多久,竟要借这流下的雨灌溉他的舌。
过去的雨都要在这一晚落够一般,那样汹涌,陆西岭朝小窗伸入了一道指节,轻轻往上一拨,对她落了声:“有在好好感受吗?这样的雨,我等了四年又四年。”
四年又四年,思念又思念。
池梦鲤不知为何,在他这句话后落下了泪。
却只会说:“脏了,紫罗兰全弄脏了。”
他的唇勾起时,有盈盈的水润氲在唇畔间,潮湿修长的食指抚过她鬓边软发,捧起她的脑袋附耳道:“无妨,你以后会得到更好的。”
好像失散多年的珍宝终于回来,他恨不得为她打扮满身珠玉。
池梦鲤从床上醒来时,依然沉在昨夜的梦里。
房间是她在公寓的次卧,陆西岭没睡在床边,因为他说才确定关系第一天,不会随便跟人睡觉。
这句话明明是她说的,但她竟然……还要感谢他!
可那有什么区别,他已经用舌头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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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险些在他那道吻中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