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梦鲤的指尖从他衣摆下的腰腹钻了进去,而后听到他和雨水一起落下的呼吸,沉沉的性感。
指尖带着水意往上蔓延,像柔软的藤蔓绕上他的肌肤,所过之处无一不紧绷,她知道他怕痒。
又是沉闷的一喘,而后他加深了她的
吻。
单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任由她的指尖在胸膛软绵绵地痒他。
忽地,她钻到了胳膊下,从那儿摸到了温度计。
陆西岭的舌头还在她的唇里纠缠,水流不断地涌入,带着他的呼吸缠绵成网,藕断丝连。
池梦鲤喘不上气的瞬间,用温度计戳他的胸膛。
又是一道闷哼落下,男人娇起来,能令女人发酥。
“三十九度半……陆西岭……你真是……够烧的。”
陆西岭那双盯着她看的瞳仁猩红。
“又骗我?”
池梦鲤愣住,手里握着的温度计上仍附着他的体温。
“我骗你什么?”
陆西岭垂眸把额上的退热贴单手摘下:“接吻就接吻,拿什么温度计?池梦鲤,你要不追到我满意为止,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想我跟你上床?做梦。”
陆西岭本来就是少爷脾气,加之生病发烧,恨不得全世界都要宠着他。
池梦鲤的肺腔还因为刚才的窒吻没缓过来,此刻一起一伏地涨:“我说的是想一笔勾销,不是跟你……”
话没说完,陆西岭已经当着她的面脱了上衣,外衣跟里衣一起脱,直接现出上身精壮的胸膛。
池梦鲤往后躲开雨帘,手里紧紧握着温度计:“神经病。”
扔了句话就跑了出去。
三十九度半,他今晚不退烧,池梦鲤都要疯。
她湿着上衣下楼找药,以前因为跟秋香外婆经常跑医院,平常的感冒她还是知道该怎么治。
她边找药边把湿漉漉的外衫脱了,而后用冲剂冲出一杯热水,手里捏着退烧药片赶紧上楼。
然而脚步刚迈到房门,发现浴室的灯亮着,门大敞,里面的流水声落在她耳边振聋发聩般。
他洗澡不关门!
她嚷道:“把药都给我吃了!我放在床头!”
那儿不用经过浴室,她生怕看到什么又被他抓住。
浑身因为湿了水瑟瑟发抖,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冲个热水澡。
心里又想着陆西岭到底有没有听话吃药,换了睡衣又去检查。
结果一进门就见他躺在床上,旁边的药根本没动。
“陆西岭!”
他不应。
池梦鲤气得跺脚,都快被他弄哭了,说:“你到底能不能把药吃了!”
他就靠坐在床头,又是一副公子哥的淡定模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池梦鲤说:“你要想死我不拦你了,我明天就走。”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幽幽落来一声:“过了这么多年,你就只会用’走’来逃避,池梦鲤,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她当初要走自然有她的理由,陆父陆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所以,又何必再浪费陆西岭的时间?
他还有大好前程的路要走。
她此刻缓缓转身,压下被他激起的气,当着他的面掀开另一侧的被子。
陆西岭捏着书本纸页的指腹一紧。
池梦鲤在被子底下将睡衣脱了出来。
而后伸手将另一侧台灯关灭,此刻就剩一道光亮在陆西岭的身旁,她极力压住自己的心跳,平静地低声落:“不喝药就出点汗。”
陆西岭的目光仍落在书页上:“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