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答应着去了。

江霖奇道：“咦，去哪里泡温泉？”

顾庭静说道：“院子里就有露天浴池。虽说是人工的，比不上野温泉有趣味，但胜在独门独院，比较私密。”

江霖点了点头，说道：“你今天会来剧组，我是真没想到。平时我们都像现在这样单独见面，突然到了公开场合，中间隔了那么多人，我倒好像不认得你了。”

他对待顾庭静一直十分小心谨慎，宁可不说话，也不要说错话。但上回闹了一次分手，有一点打破禁忌的味道。

现在两人虽然“和好如初”，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抹消，江霖心理上的拘束隐约松弛些了，很自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情。

顾庭静笑道：“是吗？我看你挺淡定的，别人演戏的时候都紧张得出错了，你还能将错就错，心理素质很好啊。”

江霖说道：“平时拍戏，错了是能重来的。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又不能叫停，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幸好这次的表现还不错。”

顾庭静笑道：“你自己夸自己？”

江霖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刚刚不是还夸我很好吗？”

顾庭静说道：“我刚刚是说你心理素质好，没说你演技好。”

江霖反问道：“那你是觉得我演技不好吗？”

顾庭静笑道：“很好啊，好到我都分不清楚戏里戏外、孰真孰假了。”

江霖忍不住笑了，说道：“哪儿有那么夸张？戏里戏外总能分得清的吧？就好比现在，我就没在演戏啊。”

顾庭静说道：“是吗？我还以为，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在演戏。”

江霖一下子哑口无言。

顾庭静左手托着下巴，侧头看着江霖，眼中蕴着闪烁笑意，追问道：“难道不是吗？”

江霖心想：“他故意逗我着急，拿我寻开心呢。”于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庭院中的月色树影，问道：“外面就是院子吗？浴池在哪里？”

顾庭静说道：“你这是典型的‘王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