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心想:“这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还好今天一天都跟顾先生在一起,不然不知道他要怎么误会了。”
要是搁在平时,反正韩若冬喝醉了也不会记得事情,江霖干脆挂断就是了。
但现在有顾庭静在旁边监听,江霖要是挂了电话,倒显得做贼心虚,只能继续对付这醉鬼,问道:“你在哪里看见我了?”
韩若冬哈哈笑了一会儿,说道:“在街上啊!”
江霖说道:“你是不是看到别人长得像我?”
韩若冬说道:“那就是你啊!嗝,我……我们还拍了照呢。”
江霖说道:“那不对吧?我跟你顾叔叔在一起呢。”
韩若冬说道:“啊?那老东西……害得我……”
江霖唬得头皮一下子发麻了,心惊胆战看向顾庭静。
谁料顾庭静不但没生气,反而嗤的一笑,挂断了电话,说道:“老韩这儿子挺有意思的。”
江霖忙道:“他喝醉了,说的都是疯疯傻傻的话,不能算数的。”
顾庭静随手把手机抛在地下,说道:“这小子不争气,父母不在身边,他就放纵成这副德行,将来没什么前途的,可惜韩淞城的家业要败在他手里了。”
韩淞城就是韩若冬的父亲。
江霖听顾庭静虽然是指责的口气,但话里话外和韩父的关系显然不错,反正韩若冬已经是“戴罪之身”,不如把今天的事情也栽在他的头上,杀过一次头的人,又没有第二颗头可杀的,顾庭静总不能把他放逐到北极去。
于是江霖横下心来,说道:“韩总他的家人朋友都在这里,他是很不愿意孤零零去澳洲的。而且他早就知错了,心里很后悔的,但没人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像防贼似的强迫他留在国外。顾先生,我和你好一天,他一天就不能回来,我总觉得很对不起他……”
顾庭静说道:“是么?那一次为了他的事情给你立规矩,那时看你的样子,只是一味怕我打你,倒没有什么舍不得他的意思,怎么偏偏今天又为他闹起来了?”
江霖心想顾先生是真的不好应付,半点儿含糊不得,硬着头皮说道:“韩淞城先生曾经帮过我父亲一个大忙的,所以我后来进了他儿子的公司。韩淞城先生今年年底要过五十大寿,他见不到儿子,不是很可怜吗?所以我想,宁可我和你分开了,好歹让韩若冬回来一次,叫韩淞城先生圆圆满满办一次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