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走什么?”

这时管家取了药过来,顾庭静当场就吃了药,然后便去洗漱更衣。

顾望兰又劝了江霖几句,江霖也就留了下来,当夜宿在望兰的卧室里。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因为是睡在洋房,不是在自己家,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

顾望兰临睡前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旧书,开了一盏阅读灯,戴上金丝眼镜,靠在床头慢慢翻看,江霖则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庭静的卧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静夜之中听来分外清晰。

江霖侧身躺着,脑袋枕着手臂,悄悄跟望兰说道:“你爸爸从前生过这样的病吗?”

顾望兰的眼神没有离开书页,说道:“从前是没有过的。我估计一个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不如从前了;另一个还是因为停职的缘故,他心里不痛快,精神有压力,所以更容易生病吧。”

江霖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一双凤眼却还分明地睁着,盯着面前床单的花纹。

顾望兰侧头看向他,说道:“你睡吧,不必太担心了。”

江霖闷声闷气说道:“我才不担心他呢,他又不是像我爸爸那样得了癌症。”

顾望兰说道:“说到这个,你今年去医院体检过吗?”

江霖说道:“去过了。自从我爸爸查出癌症,公司就老是催着我去做体检。”

他也知道,不是所有艺人都得到了这种“特殊关照”,想必还是出自韩若冬的授意,唯恐他父母都是因为癌症身故,他本人患病的风险会更高。

他想到,自己跟父母已经是幽冥永隔了,在这静默深夜,忽然有一种人世渺茫之感慨,忍不住抬起上半身,说道:“望兰,你一定要戒烟,好不好?”

顾望兰低头看着江霖。

在温柔的光芒中,江霖欠身伏在床上,眉眼俊秀,肌肤莹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那清清冷冷的面容,仿佛是一个冷心冷肺、没有感情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