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兰说道:“太好看的东西会让人很难过,因为恐怕再也遇不到了。”
江霖笑道:“你看书看多了,越来越会戏弄人了。”
顾望兰向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江霖看左右无人,便起身侧坐到望兰的怀里。他只用臀部挨着他的大腿,两条腿并排搁在一边扶手上。
他把脑袋靠在望兰肩上,望兰就用胳膊揽着他的身子,下巴轻轻摩挲着他的头顶,低声道:“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江霖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把这几天的工作琐碎说了一遍。
顾望兰说道:“没有别的事情了?”
江霖想了想,说道:“对了,我昨天在珈青食品的酒会上看到顾先生了。康老先生喝醉了酒,还拿顾先生和周老板开玩笑,说他们很相配什么的,弄得大家好尴尬。”
顾望兰低声说道:“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江霖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坐起身来,微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昨天和顾先生没说过一句话,他们开的玩笑也与我无关,所以我没怎么放在心上。”
倘若他真的跟顾先生发生了什么,他第一时间就会跟望兰通气的。恰恰因为昨天的事确实是事不关己,他就根本没往心里去,也就不会时刻惦记着知会望兰。
顾望兰凝望着江霖,微笑说道:“确实,这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的事情都要告诉我的,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着魔(顾望兰H)
第一百五十三章 着魔(顾望兰H)
江霖渐渐笑不出来了,斟酌着说道:“对不起,我昨天实在是太困了,我想着等到见面的时候,再跟你说也不迟,下次我一定会及时告诉你。”
顾望兰轻叹一声,说道:“那也不必搞得这么紧张兮兮,反倒让人觉得是负担了。”
江霖看见望兰的衬衫前襟,被他枕得皱了起来,便抬手帮他理了理衣襟,轻声说道:“我不想再让你不高兴。”
顾望兰说道:“其实你早一些、晚一些跟我说都无妨,完全没什么要紧的。我只希望,我是从你嘴里听到的。昨天你和爸爸见面,还是爸爸先告诉我的。”
江霖咦了一声,说道:“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他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顾望兰转头望向茶几,江霖喝过的红茶瓷杯边缘,留下了浅淡水痕,依稀看得出残缺的唇纹印记。
顾望兰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如你去问问他?”
江霖笑道:“你别生气。”
顾望兰不语。
江霖凑过来吻他耳朵,轻声说道:“不是你说的吗?在一段关系里,一个人自身的感受是最要紧的,首先让自己保持开心,再去考虑别人。”
他温热的呼吸好像夜里的春风,湿润地抚摸着顾望兰的耳廓,像是要融化一切焦躁和不安,代之以爱人的欢愉和沉湎。
顾望兰并未回答,江霖这两句话当然是老生常谈的大道理,虽然是从他这里学来,现在又转述给他本人听的。
这种道理正确至极,而正确常常会使人觉得无聊,进而觉得厌倦。不过,望兰此刻倒有一点欣慰。
并非是陈词滥调起了作用,而是因为江霖一直记着他的话,并且试图按照他的观念去生活。他的头脑、他的身体都在听从他的影响……
江霖用手抚摸着顾望兰的下巴,并且把他的耳朵含入了口腔里,用舌尖极缓极慢地描摹着起伏轮廓,嘴唇又不断吞吐吮吸。
耳朵的结构小巧弯曲,他的舌尖却无处不在,仿佛能化作各种形状,不留缝隙地触及肌肤表面的每一处感官,刺激着千千万万的酥麻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