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就不好了。顾先生,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顾庭静点点头,抬手摁着太阳穴,说道:“刚好小朋友们来迟了,你们就趁着这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把这个项目换到室内举行。这些小朋友很多都是身体不便的,还是多加一些关照比较好。”

工作人员们连忙出去联络办理,顾庭静身后一个同僚笑道:“顾先生真是细心。”

顾庭静咳嗽了一声,说道:“论理本来不归我们管的,但听都听到了,总不能置之不理。”

没一会儿,有人请大家去单独的小休息室等待。江霖也被分到一间单人休息室,就在顾先生那一间对面。

顾先生刚刚一直在揉弄太阳穴,表情显得很不舒服。他是惯会做场面功夫的人,现在连表面上都露出了几分不适,恐怕实际上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江霖总是有些不放心,便向桃桃要了止疼药,自己走过去敲了敲对面的门。

顾先生的随从人员在里面问道:“请问是谁?”

江霖说道:“是我,江霖。”

那随从打开了门,这里虽然比大休息室清幽了很多,但毕竟一条走廊上的房间里全都是人,江霖就让门半开着,免得引起什么误会,然后探头往里面一看,只见顾先生披衣斜靠在沙发上假寐,始终用手撑着太阳穴。

江霖问道:“顾先生,你是不是头疼?我这里有止疼药。”

顾庭静闭着眼睛,低声说道:“谢谢,拿来吧。”

江霖很少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总觉得很不习惯。他转手要把药片递给随从人员,那人却正好背过身子在倒水。

江霖略一犹豫,便走进屋里,亲手把药片交给了顾庭静。

顾庭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标签。那随从倒了两杯热水送过来,顾庭静便用水吞服了两片。

江霖问道:“你的病怎么突然变严重了?刚到体育馆的时候还没见你头疼啊。”

顾庭静说道:“刚才在主席台上吹了一阵冷风,冻得我的太阳穴突突地疼。”

江霖说道:“运动会肯定配了不少急救医生,现在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请医生来看一看?”

顾庭静不语,那随从答道:“顾先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身体不舒服。”

江霖会意,看了看时间,也不知道小朋友们几点会来?顾庭静还要在这里熬到什么时候?

他又问道:“你吃了药,感觉好些了吗?”

顾庭静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道:“心急什么?哪儿有这么快见效?”

江霖心道:“我才不心急,又不是我挨冻受痛。”他略坐了一坐,终究怕墙有耳、壁有眼,很快就出去了。

等了快五十分钟,接送小朋友的大巴车才一辆辆湿淋淋地开进来。小朋友们清一色穿着运动服,排成一支支队伍进入场馆,一个个粉团子似的,彼此挨挨挤挤、说说笑笑。一群带队老师穿着雨衣,前前后后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