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形状的精致糕点,但看起来不是油腻腻,就是甜兮兮的,江霖摇摇头说他吃饱了。
顾望兰把饭盒收拾收拾,拿到外面去。
江霖正要躺下来,忽然想到,任琦那幅肖像可别给望兰看到。他立刻往平时放肖像的位置一看,那里却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来,他早就把那副画收起来了。
这么一想,他胃里又隐隐有些不适。
顾望兰回来了,江霖蹙着眉毛、声息微喘地躺在床上。顾望兰就坐在床沿看着他,好像他这副样子很值得玩赏。
江霖暂时还睡不着,说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说说话吧。”
顾望兰笑了笑,闲谈道:“昨天我和爸爸去医院看康老先生,这事情倒比我想象的有意思。你应该知道,康老先生很喜欢打麻将,他现在住院了没法叫人来玩,他外孙女就教他在手机上玩电子麻将游戏,他玩得非常沉迷。我和爸爸过去了,他简直如获至宝,非要拉着爸爸跟他一起玩。”
江霖面露微笑,说道:“你爸爸肯定不要玩的。”
顾望兰说道:“是啊,爸爸婉拒了他,康老先生却说:‘我知道,你非要有小年轻陪着你,你才愿意玩,是不是?’然后他绘声绘色跟我描述,那次他做寿摆宴席,爸爸不但教你打麻将,后来还替你出牌。”
江霖没想到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有些局促地说道:“他教我也教得很敷衍,我根本就没学会。”
顾望兰说道:“我教你,我也会的。”
江霖对打牌没什么兴趣,说道:“饶了我吧。”
顾望兰笑道:“后来我和爸爸回去的路上,爸爸叫我不要总是跟你混在一起。”
江霖一愣,说道:“那……那你今天还来我这里?”
顾望兰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他现在又管不到你。”
江霖说道:“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怕你们又吵架。”
顾望兰说道:“我当时敷衍了他几句,就说起别的事情了。他以后要是为这件事发火,那就等到以后再说。总不能为了哄他高兴,连我交朋友都要由他做主吧?”
江霖“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