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疼。
他这次说的是法语,大家都不明所以,他的助理等他说完,连忙翻译道:“导演说他不喜欢无关的人在这里,所有人必须出去,只留下必要人员。”
桃桃他们愣了愣,说道:“我们一个人都不能留吗?”
阿纳托一脸愤怒,又冲江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话,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呵斥江霖。
阿纳托的助理都不敢翻译了,劝道:“江哥你让他们快出去,导演不喜欢这么多人挤在屋里!”
江霖给导演骂得脸都红了,忍耻说道:“你们都去休息吧,以后不用这样子跟组了。”
桃桃他们立即鱼贯而出,只留下摄像、录音等必要人员,厢房一下子空旷很多。
那天收工以后,桃桃战战兢兢来接江霖,又跟他道歉,说他们不是故意要惹导演生气的。
江霖跟她说没关系,但心里十分丧气。
他对这位国际大导演一直很敬畏,进组以后小心翼翼的生怕犯错,没想到还是撞在了枪口上。
但自从挨过这次骂,江霖就产生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心理。他从前对导演是敬若天神,不敢接近,而现在反正都被骂过了,好像也无所谓了,他开始主动找阿纳托讨论工作和剧本。
阿纳托是对事不对人的,每每都会认真听江霖的想法,但他性子着实急躁,一言不合就扯着嗓门哇啦哇啦喊叫,吵得整个四合院都听得见。
江霖有时还会给他说得脸色通红,但他强迫自己厚着脸皮不当一回事,下一次仍然坚持沟通。
后来,阿纳托自己都不太好意思了,对江霖也就克制了一些脾气,工作结束后还会叫他一起聚餐,两人的关系渐渐改善了许多。
这一天早上,江霖照旧来到四合院工作。他正在隔板搭出来的化妆间化妆,桃桃推门进来说道:“江哥,那个顾先生又来看你了。”
江霖心想:“望兰怎么又来了?”定定神说道:“请他进来吧。”
桃桃转身请顾望兰进来。
地上有不少杂物,顾望兰低着头,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很慢很慢地走过来,十足的贵公子派头。
桃桃拿来一张塑料椅子,顾望兰坐下了,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两只手放在膝上。
化妆师正在给江霖打理头发,江霖的头保持固定不动,只能直视前方的镜子,从镜子里看顾望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拍戏?我们的片场明明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