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为什么”的压力，叹了口气。

“文经理住在附近，”他老实交代，“我暂时住在他那里。”

常再图脸色变得更差。

“你和他住在一起吗？这就是你分手的原因？”

“是借住的……”石岱屿急得脸都涨红了，“我也打算搬出去的。”

就是因为解释起来太长，他才不想在这事上多话，以防给文古今添麻烦。再说这些也和常总没关系啊。

但常再图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如果这都是你伪装出来的，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伪装什么？”

石岱屿还是没明白的样子，常再图盯着他这模样，只觉得可疑。这家伙和那些明星网红不同，每次都准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会撒娇拖时间也不会假装发脾气磨人；眼睛永远诚恳，不会轻易流露出情意，而这诚恳此刻叫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了想，问道：“在墓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而是在那里陪我？”

石岱屿不假思索地说：“因为那是你过世的恋人，我知道你为他伤心；再说他的作品做得那么好，我一直无法忘记。”

“因为东西做得好？”常再图喃喃重复，又问，“在你们店外面，你为什么要追过去送我你做的罗汉？不是因为要显得与众不同吗？”

“是因为你买的衣服鞋子太贵了，”石岱屿说，“我不想欠那么大的人情，会还不起的。”

常再图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