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么喜欢她。
他们许是同类罢。
“哪几处,能跟我说说吗?”谢慧齐觉得她着实是在国公爷的保护下过了太久的好日子了,以至于单独面对这样的事情起来,居然心慌得不行。
“行。”太子把国公府在忻朝四处的各大粮库都说了处来,连东海那边的暗仓也是道了出来。
谢慧齐听得直咽口水。
这几个地方,有好几处都是她经手了不少人去办的,有些暗仓甚至荒凉到没有人烟,府里只有国公爷跟她心里有数,没想到,居然让人查到了源头。
皇帝果然防他们防得要死。
难道这么多年来,无论她家国公爷怎么为国尽君,他都看他不顺眼。
谢慧齐也是苦笑连连,不知道她此举到底是害了她家国公爷,还是帮了他。
看来,这一次也真是不被剥层皮也难了。
太子看嫂子苦笑不已,两位老长辈面面相觑,眼睛里皆是不解,他顿了一下,安慰那看似吓得不轻的嫂子道,“表嫂如若如我所想是担忧我父皇怪罪齐家囤物之事大可不必,我听表哥的意思,当年国公府四处囤物之事,他是跟我父皇说过一嘴的……”
“啊?”谢慧齐这次是真愣了。
皇帝知道?
“嗯,我也是因表哥与我说借粮之事不难,与你说一下即可,方才来府叨扰你的。”太子淡淡道。
看样子,他表哥所做的后手,也没有全告知表嫂。
谢慧齐一听这个,在惊吓过度之后又是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世上的事,果真是一环扣一环的,好在,她家国公爷做事总是留有后手,她没想到的事,他都能想到。
刚才她真是差一点被太子的话吓死。
如果皇帝那里没有告知过,被皇帝知道他们国公府四处藏这么多的物资,皇帝就能给国公府按罪名了不过,她自认为这些事她做得一点风声都没漏,但还是被皇帝知道了,谢慧齐也实在是心情沉重。
这个皇帝的心思太深了。
一个人的心思太深了,就是好的事情到了他那里也会变质的,因为他什么都不信。
“都要啊?”谢慧齐脸上苦得都能挤出苦汁出来了。
见她笑的苦的不行,齐容氏也是皱了眉,朝太子望去,“都要吗?”
太子歉意地笑了笑。
这事由他来,比让他父皇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