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终于有一天因为通货膨胀、自然灾害等原因矿工们连基本生活都维系不了,实忍无可忍,起身反抗炸了金矿杀了矿主,远走他乡。第二个矿主月底同样赚了1块钱。但他给矿工每人发5块钱薪水。工人们拿到5块钱,1块钱就够生活了,留一块孩子上学用,留一块养老钱,再留一块看病用吧,还有一块可供支配呢。所以矿工们用这一块钱喝点小酒、买点衣服等等。于是第二个矿主又用剩下5块投资造卖场、造娱乐设施。久而久之这个矿区衍生出多行业,矿工小孩们长大也不用去金矿工作了,很多岗位等着他们。整个矿区出现特别繁荣景象,第二个矿主创造了一个城市。
而蔡吉现所要做就是学第二个矿主,分出点利润给东莱百姓,来带动整个东莱地区繁荣,安抚百姓们情绪。于是这会儿她低头思虑了半晌之后,终肃然地点头道,“子义兄言之有理。本府确实忽略了百姓所想。然免税一事势必行。不若吾等就以龙口商港名义每年捐一笔善款来给东莱百姓兴修水利如何?就告诉百姓这是商人们出钱,郡府因此免了商贾们税。”
太史慈见蔡吉哪怕是“贴钱”也要免税,不由无奈苦笑道:“府君为何一定要免税?郡府多点收入有何不好?”
蔡吉知道这会儿自己就算将那两个矿主典故同太史慈说一遍也不见得能让对方理解。毕竟东汉并没有相似实例为参照。于是蔡吉便从军事角度向太史慈解释道,“子义兄有所不知。本府之所以坚持要免税,是为了广招商贾来东莱经商。以今日段融带来马商王翰为例。他若想从海路将马贩卖到吴越,就势必先要将马匹运来东莱。若此时郡府恰巧需要战马,岂不是可以直接向王翰买马,而不用大老远跑去并州。不仅是马匹,日后粮食、铜铁、布匹等等资货均会被商贾从各地源源不断地运来东莱。并且由于货源充足,东莱物价势必随之降低。如此这般,郡府非但能用比周边州郡为低廉价格收购战备,而且还能省下一笔运费。子义兄,汝算算如此一进一出,本府免点税金值不值?。”
“值,太值了!”太史慈听罢蔡吉如此这般深入浅出讲解,恍然大悟之余,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抱拳道,“慈今日算是彻底服了!甄郎君说得没错,府君,汝实乃女中管子!”
且说甄尧与王翰等人东莱与段融就投资龙口商港一事讨价还价之时,身为徐州第一巨富糜竺却对这桩近咫尺大买卖充耳不闻。事实上,自打陶谦病入膏肓之后,整个徐州政务重担就压了糜竺身上。一时间这个商贾别驾俨然成了徐州一把手。然而糜竺本人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现所拥有权利都是拜陶使君所赐。一旦陶谦撒手人寰,那他糜竺也将被打回原形,甚至可能还不如原先做富家翁之时。毕竟这么多年别驾当下来官场上黑暗糜竺也见了不少。他深知权利这东西可不似金钱,不是想放手就能放手。然则令人无奈是眼下陶谦恰恰就是到了行将就木地步,非药石之力可回天。
故而毫不夸张说,这会儿陶谦生死已无人意,众人现下唯一关心是陶谦死后由谁来接任徐州之主。糜竺心知依照陶谦想法一直都是打算将徐州让给刘备。而他本人亦十分看好刘备为人与实力。然而徐州之主终,陶谦并不能完全做主,此事还得看徐州本地世家豪门意思。至于糜竺是连插嘴身份都没有。因此他也只得一边暗中资助刘备,一边恪守本分等待着陶谦让位那一刻到来。
这一日糜竺照例向陶谦请过安之后,走出了陶谦所静养小院。却不想他前脚才跨出门,后脚迎面就碰上了典农校尉陈登。时年刚满三十岁陈登,字元龙,乃是仅次于糜竺下邳二把手。早二十五岁时,他便已被举为孝廉,并出任东阳县令。中平六年,陶谦表其为典农校尉,徐州境内实行屯田。陈登当时虽年轻却将差事办得极为漂亮,他一上任便“巡土田之宜,凿溉之利”,不到一年时间里就取得了“粳稻丰积”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