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待会喝一杯吧。”
陈小年答应下来。
办理好项目审批的申请后,陈小年乘坐苏嘉年的车,来到了鹿鸣山庄。
苏嘉年不是一人出行,还带了两个保镖,这俩保镖一看就不好惹。
苏嘉年说,他包下了这里,未来一年都会住在这里,他说他喜欢这里,在这里可以骑马,可以射箭,自己还活着。
陈小年无言。
苏嘉年带陈小年来到凉亭,马上有佣人泡茶,他看向陈小年;“会下围棋吗?”
陈小年摇头,“不会。”
苏嘉年:“我教你。”
“这……”陈小年想了一下,拒绝了,二人没有喝酒,而是品茗,聊了很多。
“想听听我以前的事吗?”
陈小年洗耳恭听。
苏嘉年看着山庄内的风景,眼神恍惚了一下,说道:“有那么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好似被诅咒了一样,患上了一种罕见的血液病,一旦发作,常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家族里,每一个男丁,一生都会娶两个妻子。”
“哦,我呢,是异类,我没有娶妻生子。”
陈小年下意识道:“为什么?因为你害怕孩子也遗传这个血液病吗?”
苏嘉年:“因为我不孕不育。”
陈小年哑然。
苏嘉年笑道:“我父亲就有两个老婆,他本来有两个儿子的,我是大儿子,我应该还有一个第第。”
陈小年深吸一口气,没有吭声。
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
苏嘉年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小年,说道:“我第第还没出生,我父亲就去世了,血液病发作,才三十岁,头发掉光,骨瘦如柴。”
陈小年依旧沉默。
苏嘉年叹息:“自古以来,权力的争夺总是残酷的,在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我母亲紧急封锁了全家,秘不发丧,准备对付我怀孕七个月的二妈。”
陈小年:“为什么?”
“因为我有血液病。我妈不敢赌,我那个未出生的第第有没有血液病,如果我第第没有,那么家产就是我二妈他们那一脉的了。”
陈小年暗叹,他已经猜到结局了。
显然,他没有所谓的血液病。
苏嘉年笑了笑,“可是,我母亲怎么也没想到,我有无精症,我不孕不育,我们家到了我这一代,恐怕要绝嗣了。”
“那你二妈她……”陈小年心一紧。
“她被人护送逃了出去,当然,最终是死了,我第第也死了。”
陈小年如鲠在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母子俩都死了,我母亲的人找到我二妈的时候,她抱着一个婴儿投河自尽了,那是冰天雪地的冬天。”
陈小年心情沉重,也就是说,有一个无辜的孩子替自己死了?他想起了在江城见到的那个胖老道,他‘推算你的命格,命有一劫,按理说……按理说在农历庚辰年正月廿六前后,就该死了才是……’
苏嘉年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小年,他本想开口,却不想,一下子咳嗽了起来,手心里是一抹鲜血。
本是鲜红的血,在氧化后,以肉眼可见速度就变成了橙黄色,这一幕有些骇人。
立马就有医生过来为苏嘉年诊断。
陈小年也跟着紧张起来。
苏嘉年则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对陈小年露出笑容,说:“没事,老毛病犯了,我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治疗这种血液病的办法,已经有眉目了,不过……”
陈小年追问:“不过什么?”
苏嘉年只是看着陈小年,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不过我可能见不得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