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死了。

……

转眼二十几天过去,沈灵雁也一直没回家。

距离冯嘉勋离开漠河,只剩7天。

下午两点,他从供销社买了东西回家,在门口迎面遇上沈灵雁。

沈灵雁正扭头笑着和冯俊杰说话,看见他,笑意一僵:“这个点,你没去学校上班?”

冯嘉勋没答,看着女人一手牵着冯思寒,一手提着兔子。

他冷眼怼回去:“你不也没去训练?”

沈灵雁脸色一变,却被冯俊杰抢先接话:“灵雁出任务回来,刚好遇见思寒缠着我要上山,她就陪着思寒打猎去了。”

冯嘉勋的脸色更难看,他嘲讽盯了沈灵雁一眼,转身进了屋。

曾经,平安不止一次跟沈灵雁哀求,想去山上玩,却被沈灵雁拒绝,说是不能玩物丧志。

可怜他的平安,到死都不知道被母亲带去打猎是什么滋味。

沈灵雁的双标,越看越让人恶心。

冯嘉勋进了里屋,正要关房门,却被一只手堵住。

沈灵雁罕见扔下了冯俊杰,竟然回来了。

却见女人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雪白的羽毛,递上:“这是给平安带的小鸟羽毛,他不是喜欢吗?。”

冯嘉勋后退一步,唇角勾起讥讽:“真难得,你竟然还记得给平安带礼物,我以为你满心只有新儿子冯思寒。”

沈灵雁一哽。

下意识蹙眉,可瞥见冯嘉勋眼里的空洞,心中却隐隐不安。

沈灵雁只能把羽毛放在桌上,难得有耐心解释:“我这段时间出任务,听俊杰说,都二十多天了,你一直没把平安接回来。”

“我知道你生气我对平安严厉,但我也是为了他好,咱俩别扭闹了这么久,气消了就去军区幼儿托教所把平安接回来吧,我也想他了。”

冯嘉勋倒是也想平安真的好好活在军区幼儿托教……

他看了一眼床头的骨灰坛,眼中漫上凄苦。

没再看沈灵雁,他自顾自踏进房门,关上门。

这一次,沈灵雁没有阻拦他。

而很快,隔壁院子就传来冯思寒的欢呼声:“谢谢妈妈给我猎的大白鸟!我要用大白鸟的羽毛做一把羽毛扇!”

冯嘉勋瞥了一眼桌上的一根白羽毛,冷笑一声,抓起羽毛扔进了灶台。

回头瞥见桌上的结婚照

他穿着整洁的蓝色工服,笑得满足幸福,沈灵雁穿着绿色军装,嘴抿成一条线,仿佛是在上坟。

冯嘉勋随手抽出相册的照片,“刺啦”一下,将结婚照剪成两半。

分裂两半,再不相干。

第6章

沈灵雁一夜没回,冯嘉勋却没有半点波澜。

他数着离开的日子,又昏沉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冯嘉勋刚做好早饭,沈灵雁领着一包绿豆糕回来:“这是俊杰做的绿豆糕,让我带回来给你和平安吃的。”

“俊杰这也是在跟你示好,他昨天教育过思寒了,砸东西确实不对,你消消气?”

冯嘉勋却没看糕点一眼。

沈灵雁有些尴尬。

结婚四年,她很少受冯嘉勋的冷脸,不擅长哄他。

甚至还自顾自说:“对了,战友回来让我给平安带了弹壳,说是之前答应给平安带的礼物,但思寒喜欢,我就给他了。”

“要是平安问起来,你就劝他让一让,别闹……”

冯嘉勋实在听不下去,站起身嘲讽打断:“你放心,平安已经死了,他永远不会和你闹了。”

话落,沈灵雁黑了脸:“‘死’这种胡话,你到底要说多久?”

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