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因为这点,冬阳晚上做梦就梦见了虎杖仁。
也可能不是。
梦里的“虎杖仁”可比他呆呆拍的证件照邪肆多了,整张脸的五官……等等他好像不只有“五”官……都写着唯我独尊肆意妄为,他站在废墟之上表情玩味的笑着,正逐步逼近一个黑发的年轻人。
倏然,“虎杖仁”停下了脚步,转头望了过来。
他的双眸瞪大,眼里有几分不可置信,神情也变得懵然。
他说:“你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冬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面,原来她并不是上帝视角围观这个场景,而是参与者。
她细致的看向两个人,都穿着咒术高专的校服,年龄相仿,约莫不过十五六。
冬阳第一句话不是问他你是谁,而是:“你做了什么?”
“哈?”那个粉头发的男人侧转过了身。
因为他的身形偏移,冬阳看到了其身后少年的大半个身子,那个少年抬起了头,满脸都是血。
重点不是血,是五官。
他不和甚尔有关系就怪了!
“不过这地方竟然有女人啊……”
那个粉头发男人散漫的说道,“你是来帮忙的吗?”
冬阳不鸟他,问道,“现在什么年份?”
“?”
“啊?”
冬阳沉下眸,定定唤了一声,“惠。”
黑发少年下意识说道,“2018……”
大概是被无视久了,粉发男人的兴趣和耐心告罄,他抬了下手,空气中似有什么飞驰而过
冬阳冷不丁醒来了。
她久违的头疼欲裂,却并没有停止思考,“2018,正好虎杖悠仁能长那么大……惠也是……”
两方对峙,现场战斗痕迹激烈,是诅咒师蓄谋已久的潜伏,还是变故突生。
冬阳努力回想细节,从路况来看战斗发生的城市是涩谷,而有关涩谷的预知之前就发生过一次涩谷地铁站,斩杀畸形怪的白发青年在力竭喘息。
倏然,冬阳对上了一个疑点。
那就是梦境的延续性,参与性。
她在那个场景里,不仅能被“看”到,还能沟通,对事件的发展有着影响性,那么这真的只是一场荒诞的幻想梦吗?
再一个疑点,冬阳认定自己是“突然出现”的,犹如定格的时间从她出现起开始流动,发觉她存在的人会第一时间露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是警惕且茫然,“谁?”
谁?
地铁站里的五条悟不认识她。
升入咒术高专的惠不认识她。
冬阳呼吸渐沉。
她沉默了三秒,砰的砸穿了床板,“我还是死了?”
怎么想都是她死了啊!
她死得太早了!惠都没记住她!不认识她!悟也认为一个死人不可能出现在面前,所以才是那个反应!
冬阳被这个消息轰得头脑发热,她在房间里抓着头发走来走去,仍然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死?我到底怎么死的?什么东西能杀死我?”
时间线肯定是在悟高专时期,也就这几年了,她的死会因为悟吗,可就算如此甚尔也不该会和他决裂,那换一种可能,互相残杀只是兄弟俩演的一出戏?放屁,什么戏需要这么演?
身体没有问题,念能力没有问题,出问题的会是“冬阳”还是“五条兰惠”?
冬阳穿上外套冲去了森鸥外的办公室,果然,这个男人还没有睡,只不过准备睡了。
他含着一嘴牙膏呆滞的看着开窗入户的冬阳,说道,“我这是要被秘密除去了吗?”
冬阳脑子一抽,问道,“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