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的表情有些异样,“那他到底是和谁结婚?”

五条悟弯了弯嘴角,“是普通人。”

“啊?!”

五条悟故意强调道,“非术师啊,就是非术师啊,和任何咒术师都没有关系,就是在茫茫人海中偶遇的缘分!”

禅院直哉面露纠结,他兀自沉思了几秒,又蹦出了一句让五条悟眼角一抽的话,“所以原来兰惠不是在利用甚尔联姻,笼络政治家?”

五条悟:“联姻那一套早就过时了!”

他觉得直哉简直无可救药,扶额叹息道,“张口闭口就是弱者,结婚,联姻,直哉,你每一句话都很炸裂哎,我妈妈没有影响你吗?”

禅院直哉沉默下来。

“我妈妈并没有无视你吧?”

没有。

这么多年来,冬阳不会无视一个咒术世家少主的联系,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各方面都未长成的孩子,不管是从人道主义还是利益关系来看,禅院直哉都是一个可能成为的同伴。

但是,每一次,每一次,禅院直哉只能在五条兰惠那里感受到差距。

六眼的生母和他的生母不同。悟拥有的东西他没有。五条兰惠也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即便她曾认真的告诉他,“我是什么样,女人就是什么样。”

可那又能证明什么?!

禅院家的女人从出生就被同化,腐化了,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是只有脸能成为全部资本的花瓶,她们没有五条兰惠的内核,五条兰惠只有一个

五条悟走后,禅院直哉如战时预感到的那样,他气愤的,怒不可遏的砸遍了屋里的东西,无所谓,因为屋里没有任何重要的东西!

嫉妒,不甘,因为弱小无力而滋生的羞辱感和抑郁,令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失智的恶魔!想要的东西得不到,崇拜喜欢的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他真正想要的生活,渴望的关爱和注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被骄纵长大的少年看着自己被处理的伤口,突然跪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直哉。”禅院本息站在他的屋门口,担忧的看着他,“家主找你。”

“你私自把忌库里的东西给了外人,他很生气。”

可禅院少主下的赌约也是有含金量的,送出去的东西再抢回来,也太难看了。

禅院直哉眼神一冷。

他瞥向碎掉的镜子,映照出来的脸上眼泪鼻涕横流,还有擦伤,挤压的红痕。

“丑死了。”

禅院直哉随手拿了桌布擦脸。

他无所畏惧的冲去了家主面前,禅院直毘人正要对这次事件发表看法,禅院直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张已经有了几分岁月痕迹的脸。

他老爸还有上升空间吗?

五条兰惠可还年轻着啊。

“你好差劲,老爹。”禅院直哉突然说道,让禅院直毘人一懵。

有着越发凌厉的金色眼眸的少年用讥讽的语气说道,“你所管理的禅院,并没有遏制五条的成长,也没有任何发展。御三家中最强大的家族,哈。”

“你们所遵循的理论过时了。”

***

甚尔的婚礼在八月末。虽然时间上来说有些仓促,但该准备的一样没少。

婚礼现场和生日还不一样,伏黑甚尔在听完冬阳念婚礼流程的时候整一个懵逼脸,最后数了数手指回忆流程,看着冬阳用清澈的眼神说道,“你再讲一遍?”

“你的脑子在战斗的时候明明很好使。”

甚尔:“第一个活动是什么?”

冬阳:“准备妆发。”

甚尔,卒。

再怎么无所适从,伏黑甚尔也在早上七点乖乖起来,任冬阳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