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对他抢走你的恼火,因为我们知道你不会被抢走,但是情感上,我们会有些嫉妒和不安,没错,就是吃醋,还要去适应有了新的家人的改变,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接受他的,因为我们的中心是你。”

“打一架就好了嘛,我们的家族又壮大了。”

“悟和甚尔也会很高兴的。”

……

荒郊不适合深入聊天,辅助监督的车子没有报废,挤一挤还是能坐下他们几个人的,冬阳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了他们一些安静的独处时间,在走之前去巡视了一番他们打斗的场地,顺便捡回了中也丢失的外套。

她拿着衣服往回走,忽然感觉心头一沉,整个四周都猛地一静,并不是现实真的安静了下来,而是本能发出的警醒。

激发直觉的应该是她看到的画面,一地的蝇头。

“这个数量……也就是悟一开始认识咒灵时泽之那狗东西搞的吧?”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基本不会让冬阳产生那么严重的生理警告,她抚了抚额头,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都是树木和泥土的味道,带着夏季的燥热,诅咒的难闻气息,还有……血腥味。

冬阳缓缓睁开眼,视野尚未明晰的瞬间,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发少年。

他的身形无疑比她熟悉的五条悟更为高大修长,比她许久之前“看”到的青年五条悟要稚嫩纤细,他生机寥寥的倒在地上,伤势惨重到冬阳产生了恐惧直视的退缩之意,可她的大脑比她的感觉更敬业的劳作,在毫秒之内分析着他的伤势胸口有刀伤,伤口一直蔓延到腰腹,最严重的是大脑,即便有发丝遮挡,但这出血量无疑是贯穿伤。他倒在地上,面颊落着蝇头,就像腐肉招惹了苍蝇般,整个画面的构成给予了冬阳仿若实质的疼痛,让她仓促的眨了下眼睛。

画面消失了。

面前还是一地的蝇头残骸。

中也没有一举消灭它们,单纯的重压折断了它们的躯体,对于弱小的咒灵来说,想要痊愈需要更久的累积咒力,而这又是在荒郊野岭。

冬阳抿紧唇,沉着脸用鬼切划出了一刀。

蝇头无声的消散,黑灰色的粒子中,冬阳在脑海中重现了刚刚幻觉的景象。

数量繁多的蝇头,虽然可以扰乱六眼的视野,但是不足以让悟忽视掉敌人,除非那人是比普通术师更不易被锁定的零咒力,并拥有超快的移动速度,伤势由突破无下限的武器造成,伤口大小和天逆鉾的尺寸吻合……甚尔?

没道理啊。

冬阳思索着那个“未来”。

她在自己不假思索的联想到甚尔的名字时心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毕竟那是唯一符合条件的人物,联想不是怀疑,也不是直接定罪。

到底什么情况下甚尔会以这么决绝的方式要“杀死”五条悟。

冬阳沉思了三秒,“……我死了?”

她死得也太快了吧?!五条悟看着都没怎么成年??

啊?!

那是几年后,三年?五年?

甚尔要杀五条悟是因为什么,做戏?有仇?甚尔脑子突然坏掉了兄弟俩决裂了?

冬阳头脑风暴,过了半晌将手指插入发丝,长叹了一口气。

“……被敌人陷害了?”

比如……那个脑花?

***

车子里,中原中也被悟和甚尔夹在了后座中间,副驾驶座是冬阳的,某种意义上达到了公平,并且体块很合适。

刚和他们打了一架就亲密接触的中也:“……”

中原中也低咳了一声,率先开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没有真正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