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后,孔时雨似乎因为这种悬殊的差异好笑到笑出声了,“我们那边最强的咒术师,会被甚尔轻松的秒掉哦。”

所谓最高级别的咒术师在一个小时后赶到了,冬阳观察着他的肌肉走向,他的眼神,突然顿感无趣的耷下嘴角。

那位咒术师拿着史书比对着两面宿傩的手指,嘴里念叨着,“这是某个妖物的身体一部分,你的妹妹沾染上了它的祟气,所以才会一病不起……”

总监部从不对外社交。

冬阳很久之前以为这是因为他们固化,傲慢。

后来发现是因为没有谁可以外交。

因为其他国家连像样的咒术师都没有,怎么会有管理咒术师的官方组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别国咒术师交流会。

冬阳托着腮,嘀咕了一句,“养蛊呢?”

研究特级咒物研究到满头大汗的咒术师迷茫道,“什么?”

冬阳拿回了手指,“看来你们并不能帮到我,报酬只有定金的那部分,当你的跑腿费了,我走了。”

咒力,咒术师,这个国家都像是一颗弱小的没有孵化可能的蛋。

欧洲那边也是。

不知道非洲那边怎么样。

古怪极了。

她的孩子就像诞生在了魔窟。

但这同样又有趣极了。

因为那个地方也有很多无限的可能,有极致的人性和情感。

悟大概早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形,从家族教育的只言片语中,从各种史书记载里。

他能看出外界和日本的差别,可是冬阳这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他任何怀疑动摇的话。

“日本可能就是这个情况吧,从平安时代,或者更早之前,就有这种现象了。”

“真是倒霉催的社会啊。”

“我的眼睛好像能看到更远,更远的地方,我短暂展开的领域往我的脑袋里塞了一堆世界的本质,不过太混乱了,我现在忘了。”

“之后再试着掌握就好了。”

冬阳问他,“悟,你已经不需要五条家的支撑了,你完全熟悉了自己的眼睛和术式,我也不会再受到威胁,那么有无数条路平坦的摆在你的面前,其中一条一直有效”

“你要离开日本吗?”

从冬阳能不动干戈的把悟带出日本开始,便意味着她干涉的领域,她的话语权已经达到了一定地步。

“妈妈,你这么问有些狡猾哦。”

神子凝视着她,“你给我看了一个超级无聊的世界啊。”

“实际上我还是抱着‘你去哪里我就去哪’的想法,但是你好像也这么想啊,既然如此,我们仍然毫无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是脚下这条道就是我们想走的路。”

五条悟踩上了酒店高空的阳台,张开双臂,上升的气流吹起了他的发丝。

“有一场比赛,我似乎本来就是为此诞生的,我只要参加就会得奖,站在赛场上的都是竞争者,是我的同类,我当然可以待在观众席,可是那样多无聊啊。”

那割离了他们的特殊性。

我可以离开,是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一定要加给你的责任,强者可以为所欲为。

但是那样的人生是我想要的吗,我真的想逃避这一切吗?

“妈妈你其实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吧?”

“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这一生也太烂了吧。”

命运轮回至今。

一厢情愿。

这是他选择的人生。

“我要接下你手里的东西,要重置烂橘子的统治!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拥有同伴和弟子”

有许多未看见的,迷茫痛苦之人。

离开的话,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