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泾摆了摆手,笑道:
“带我去见哥哥们。”
“少族长…此刻应在黎泾山上,至于仙师……听闻最近在眉尺山。”
李项平正在前院修炼,谁知石阶上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沉声道:
“叶生?”
“哈哈哈哈哈。”
却听一阵熟悉的笑声,门外跨进来一个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青年,腰间挂着一把三尺青峰,淡白色的剑穗在腰间摇摇晃晃,潇洒极了。
“我回了村子,没想到家中早已经搬上了山,于是便叫叶生哥领我过阵上了上山。”
言罢笑着摇摇头道:
“啧,雾里迷阵。”
“泾儿?!”
李项平眨了眨眼,震惊地反问道:
“你,你不是在宗内修炼么?!”
“哈哈哈,眼看就要突破练气,同师门告了假,回家来看看。”
“我去叫父亲!”
李木田噔噔噔地进了前院,三人坐下聊了一阵,李通崖和李玄宣也赶回来了。
“季父!”
李玄宣几年未见李尺泾,自然是亲得很,将他抱了又抱,李通崖也是笑盈盈地望着弟弟。
几人见面自是一阵激动,母亲柳氏也高兴得泪流满面,家中准备了宴席,向李尺泾介绍了李秋阳和柳柔绚几位新成员,取出了存了几年的蛇胆酒,饮酒喝到深夜才作罢。
送走了李秋阳等人,李家几人在后院摆了茶桌,眼中都是一片清明,蛇胆酒含有灵气,但不算醉人,几人都怀着心事,自是没有多饮。
听着哥哥们讲罢了这几年家中的变化,李尺泾也是感叹不已,饮了饮面前清茶,正色道:
“此次回来,泾儿确有要事,否则也不会将要突破练气却匆匆归来了。”
眯眼看了看屋子里的石台,李尺泾轻声道:
“进去说。”
几人进了屋子,李尺泾一言不发,望着天窗上透出的诱人月光,默默地站着。
看着月光在鉴子上缓缓凝聚成淡白色的月华,流淌在法鉴身边,李尺泾掐了个法诀,仔细辨别起来。
感受着自己升阳府内的胎息第六轮灵初轮蠢蠢欲动,一身法力流转都快速了几分,李尺泾愣愣地收回手,明明验证了心中所想,却依旧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缓缓开口:
“太阴月华?!”
“太阴月华,洁白如霜,流动如水,月盈则明,月亏则暗,果然如此!”
“整个越国修炼界趋之若鹜…”
“三百年仅仅得了五道,每道都被筑基修士甚至紫府修士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一道成就了几百年前的月湖峰主紫府修士,一道炼成了青池宗主的大雪绝锋,两道被三门大战默默收入宝库,最后一道争得七门中的雪冀门几乎断代。”
“这样珍贵的太阴月华。”
李尺泾默默地咽了口唾沫,低声道:
“我家用来修炼玄景轮?!”
他歪着头想了一阵,猛地哈哈大笑起来。
上方陆江仙听了李尺泾的自言自语,心中一阵不安:
“月华元府避世多年,这些太阴月华遭到这样的哄抢,自称仙府传人的修仙者则被三宗七门硬生生围杀在望月湖,我这鉴子又与太阴月华息息相关,怎么看背后都是一场大阴谋!”
心中越发坚定起自己的判断来,好好苟在深山里,一个器灵还能老死不成?待到手下的修士们强大到一定程度,自己修复的差不多了,再看局势变化。
“反正眼睛一睁一闭,一个月就过去了,坚持苟住五百年不动摇!利用手足李家去收集有关月华元府的消息,自己苟好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