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卿的眼睛又有光了,他的嘴角勾起:“好,那你也要吃早点,别光顾着我,再忙也要养好胃。”

雍拓:“知道了,你再帮我捏两下肩膀,我亲亲你。”

说话间的两个人不再仅限于身体的交换。

生活里的每一句关心话语相互交织到一处,他们的气氛很和谐融洽。

这种手指抚摸对方的颈窝,换得信任的一晚,已是世上最温暖的陪伴和亲昵。

但雍先生从来不是说到做到的大善人,他盯上了一个地方。

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没帮他老婆做过一次这个事。

如果不是苏少卿,雍拓死也不会想这么做的。

但苏少卿这种纯色调的冷清眉目撑得起法兰西风情睡衣的妩媚,再贵的奢侈品加身,苏少卿都不沾庸俗,他清清爽爽的味道让雍拓好爱闻。

“别动,你累不累,你要不要我……报答你?”雍拓暧昧不明地按一下苏少卿的小腹,他心里明白自己真的冲动过头,但他今天想做点好老公的表率,他要疼一疼老婆。

因为那神秘的味道一定冷清,像一种名花,后调似春入冷室,温暖雍容。

是雪夜里,深宫里的一朵娇媚的牡丹花。

也是婚姻关系里致命的原罪,是诱惑他慢慢上瘾的罂粟花。

“啊?三哥,你别……我免费帮你就可以了……”

苏少卿明白过来的身体被吓得连连退后。他也是男性,再需求低,他偶尔也是有想法的,他今天明显无法抵抗丈夫的疼惜,雍拓的举动让苏少卿陷入纯情的身体完全不敢动。

“别啰嗦。”雍拓利索地抓他。

“呃”苏少卿的双手被拉到很高,他嘴里的声音好听到雍拓不忍亵渎。

苏少卿流露迷茫的眼睛好澄澈,一种剔透的光源打在镜片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如细碎斑驳的风般揉开人的烦恼,他能消融雍拓的一切坏情绪。

很久以后,满脸失控泪痕的苏少卿拱进雍拓力量型的怀抱,他惯性搂住雍拓的脖颈,那双颤抖的白皙手掌在寻求庇护。

他乖的像一个单纯少年郎。

雍拓顺口调情:“我对你好吗?你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没帮你做过这种事?”

“以前的男朋友?”苏少卿惊讶地弹跳起来,他擦拭通红的脸,双手拉上松紧带:“肯,肯定没有,你多漱口两次……”

“江南水乡来的苏美男慢慢睡,嗯,好地方啊,水质……真是好。”

衬衣领翻开的雍拓说着私房话,他离开了床。

很快,两个人得分开了。

雍拓穿上西装前,他跑回床上捞起苏少卿的膝窝,夹进自己的怀抱,苏少卿扭动两下,膝抵他老公还没生儿育女的命脉,苏少卿的鼻息重了。他的感官早刻印了雍拓的名字,他轻轻地收回腿,看,这就是婚内夫妻的相互理解。

苏少卿正被他独家占有。

全天下的人以前都一样,苏少卿和他们没区别,现在不是了,全天下的人还是一样,只有苏少卿不一样。

雍拓很难不为这场公差旅行的意外收获透露了一丝不舍。

烈酒浇过他旱地般渴求的土壤,浸透了衬衣,勾勒出他早间无法抑制占有欲的雄性心脏。

雍拓告诉客房部,给苏先生准备一份富含肉畜蛋白的早中餐。

他哼着歌走了,是粤语版的《苏州河》,和原版的名字不同,叫《慕容雪》。

雍拓的粤语很好,唱的也很勾引人。

苏少卿没有动,送走雍拓,无人可以得知他的心情。

那天的早午餐。

他觉得真的很丰盛。

有香草烤三黄鸡,土耳其瓦罐牛肉,菠菜蛋沙拉塔,茶香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