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从地上提起,又被狠狠砸在地面。

他远去的背影很急切,我也一句话都没开口。

先不说我根本不知道舒瑶对什么过敏。

今天回家后我一口饭都没吃,厨房都没进过。

我都晕在杂物间了,又怎么可能还去害人?

只是他不信,我说什么都徒劳。

外面吵吵闹闹的,全是医生走动声响。

「你们要是治不好瑶瑶,都别来上班了。」

我蜷缩起来,迷糊之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保姆把我引到霍云卿身边。

舒瑶正在逗狗。

霍云卿淡淡看了我一眼。

「今天刚买回来的,有点脏,你带他去洗澡。」

看到舒瑶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心都在滴血。

我颤抖着声音问霍云卿。

「不是狗毛过敏吗?」

「哦,刚好对你的狗过敏。」

舒瑶擦了擦手,对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要怪,就怪狗跟错了主人。」

她的脸在我瞳孔中放大,我歇斯底里的给了她一掌。

尖叫声中,霍云卿把我推撞到茶几边角。

血从额头上糊了我一脸。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仔细检查舒瑶的脸。

我又被管家拖走了。

他们在议论,今天霍云卿要带舒瑶参加拍卖会。

「霍夫人身上可是限定礼服,顾芷意是真没点眼力见。」

「听说霍总是要买全球就那一条的项链当结婚礼物,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舒小姐的重要。」

我实在太晕了。

和我在一起期间,霍云卿给我送过最贵的礼物不过就是上千的手链。

如今豪掷上亿,只为博白月光一笑。

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他明明也说过两人一狗的日子很开心。

可为什么,最后会放任乐乐这样惨死?

说到底,五年时间,我的分量依旧比不过舒瑶一句话。

气急攻心下,我很快失去意识。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着急叫我。

醒来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我着凉受气,又长时间未进食补充体力。

子宫伤口糜烂,做了切除手术。

霍云卿神色晦涩难辨。

「长了一张嘴是哑巴吗?不能早点说你身体有伤?」

「过敏那事查出来了,是新来保姆不小心记错配方,我还特意给你买了条狗,你倒好,蹬鼻子上脸,还动手打人。」

「你要是收敛一点你这种倔脾气,至于受这么多罪吗?」

可能是我的错觉,他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心疼。

见我一直不说话,他又道。

「你在医院安心住着吧,过几天我再来接你出院。」

我摇了摇头,哑着嗓子回应。

「不了,你们刚结婚,还是多陪陪她吧。」

他脸上涌起那么一瞬的愤怒。

但很快压了下去。

他静静盯着我脸上还未褪去的伤,似乎是想到了我的遭遇,又软下声音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