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五年前？！那时候他们还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怎么会为自己作画，还一直收藏在他的文件袋？

而她，对此毫不知情。

看着手里的照片和肖像画，有一个答案在纪璇的心里呼之欲出，她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急需要确认心里的那个想法，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人……

碧云间茶楼，包厢内，纪璇和江君尧面对面而坐。

看着江君尧，纪璇想起了曾经他问自己的一句话，“纪璇，你真的觉得你和裴言昭之间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吗？”

那时候她不明所以。

江君尧只说了一句，“有时候呢，看东西不能只光看表面。你和裴言昭在一起也这么久了，他对你究竟什么样，有时候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的。”

可惜那时，她始终都坚信自己不过是裴言昭应付家里催婚的工具，并没有把江君尧的话听进去……

江君尧看起来一脸疲惫，开口打断了纪璇的神游，“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纪璇稳了稳心绪，盯着江君尧的眼睛，问道：“师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裴言昭他……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是问句，却又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江君尧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呵……你怎么就这么迟钝呢，现在才发现……”

纪璇的鼻子一酸，眼底瞬间泛起了潮意。

江君尧叹了口气，就算纪璇今天不来找自己，他也是打算要去找她的。

“你想知道，裴言昭和余芮瑶之间的故事吗？”江君尧问道。

纪璇握着杯子的手一下子收紧，她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君尧没管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其实还不到一年。故事也很简单，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但是那时候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正式在一起是在英国的时候，具体过程我不是很清楚，我猜测大概是因为同在异国他乡，渐生情愫吧。”

“那后来呢？”纪璇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哑。

江君尧看了她一眼，“他们的学校并不在一个地区，言昭在伦敦，而余芮瑶在伯明翰，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其实也不近，两个人都忙于学业，实际上聚少离多。其实两人从一开始就存在矛盾，余芮瑶心高气傲，不愿意公开和他的恋情，后来又在事业发展上出现了分歧，裴家需要言昭回国发展，但是余芮瑶向往欧洲，坚决不肯回国。”

“那他为了余芮瑶曾经打算放弃继承裴氏，是真的吗？”纪璇低声问道。

江君尧缓缓点头，“他……确实是产生过这个念头，并且打算和家里交涉，毕竟言昭从小对继承家族企业就没什么特别强的欲望，他真正喜欢的是艺术。不过这个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两人就分手了。”

“哦，就在他回国的前一年。”江君尧又补充了一句。

“那分手的原因，你知道吗？”

江君尧摇了摇头，“我问过，言昭只是很平静地说两人性格不合。我是能够理解的，言昭看着冷冰冰的样子，但其实际上是个性格温和的人，而余芮瑶恰恰相反，她性格强势，甚至是趾高气扬。这两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长久呢？”

纪璇没再说话。

江君尧总结道：“当然了，这些只是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的，你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裴言昭对你的感情绝不是余芮瑶所能比得上的。不管余芮瑶跟你说了些什么，你都不能怀疑裴言昭对你的爱。他从回国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那个时候你还跟林子谦在一起，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够在这种毫无希望的情况下，默默坚持暗恋一个人长达四年呢？”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