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提醒他他越界了。
但即便是他不理会他们,即便是阖上双眸不去看,也架不住外面的声音传进来。
宣穆被稳稳放在马上,紧张得身子坐的笔直:“我没见过娘亲骑马,只做过娘亲驾的马车。”
只是宣穆不知道的是,他其实见过苏容妘骑马。
他那时尚且在襁褓之中,被苏容妘抱着骑马逃离杨州,两日一夜未曾合眼。
薛夷渊啧啧两声:“你娘亲驾马车的本事一般,可骑马不一样,她的马术可是我亲自手把手教出来的,一般人都比不过。”
手把手教吗?
裴涿邂眼皮一跳,许是因着正闭着眼的缘故,他似是能感觉到多年前的苏容妘与薛夷渊。
他知晓他们此前便相识,也知晓他们关系不同寻常,就是连宣穆都可能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未曾深想过他们相处的细节,可就这一句亲自手把手教,他仿若就能看见薛夷渊将人环抱在怀中,他们在一匹马上,后背与胸膛紧贴在一起,女子的手握住缰绳,而男子的手牵着她。
他不想再听下去,对着车夫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