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好。”

可裴涿邂的语气不容拒绝:“今日乃宣穆第一日入学堂,我理应亲自将他接回。”

言罢,他径直离开了正院。

他身上绯色官服衬得他挺拔如松柏,欣长的身形叫他即便走的不急,但步子也很难叫人追赶得上。

苏容婵撑着面颊:“我说什么了来着,他若是不对你上心,何必着急过来,我的提议,你真不打算好好想想?”

苏容妘眉心直跳,她并不会觉得裴涿邂这般是为了自己,却是因嫡妹这话扰得头疼。

她反过来道:“我倒是觉得,他只是喜欢宣穆而已,他这个年岁才成亲,本就晚些,旁人似他这般早已子女绕膝,他急迫些也理所应当。”

苏容妘挑挑眉:“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在折腾些什么,我看他待你也算宽厚,宝石头面亦是说送就送,毫不吝啬,你们是夫妻,你何必非要我在你们之间横插进来。”

苏容婵却是冷笑一声:“这不是你该问的。”

她心中早有了那与凡俗不同的郎君,那人如高山冷月,岂是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入朝玩弄权术之人能比的?

如今她嫁了过来,还会想办法给裴家留下一个嫡子,上不欠爹娘养育之恩,下可保苏裴两家的关系,她自是对所有人皆问心无愧。

至于苏容妘

一个庶女而已,不过是生一个孩子,她与野男人能生下野种一直带在身边,那与谁生不是生?用她残破之身为自己做点小事,也是她的福分,大不了到时候许她一个妾室的身份就是。

裴府的妾室,可比旁的人家正妻还要风光,遇上自己,可真是她的好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