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声,尽数被苏容妘短暂的耳鸣掩盖。

裴涿邂来的太过突然,叫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迎着面前人冷得发寒的眸光,她只是先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来,理了理衣裙。

“妹夫日后若是有事过来,还请在门口先出些声响,否则幸而如今宣穆已经五岁,若是他尚在襁褓之中……”

她后面的话没命说,但裴涿邂却似没意会:“如何?”

苏容妘幽幽道:“夏日闷热,又是自己在屋中,想来不是谁都会似妹夫般……衣冠齐整。”

裴涿邂毫无准备地呼吸一滞,毫无准备之下,竟被她这番所言将心中思绪打乱了一瞬。

在他沉默的空挡,苏容妘再次开了口:“妹夫方才说的,我大概是懂了些,只是我不会用宣穆的事做玩笑,妹夫这番兴师问罪,怕是找错了人。”

裴涿邂嗤笑一声:“我亲耳听婵娘所言,还能有假?”

苏容妘被气笑了。

就是苏容婵的话,才最不可信。

只是她没等开口,裴涿邂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你与婵娘姐妹情深,难道不是你要说,而是此事是婵娘编排出来,只为冤枉你?”

苏容妘想说的话,被这一句尽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