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斥责,但责怪之意明显的很。

苏容妘却是笑了:“妹夫今日又未曾去,如何会说是我们闹事?”

裴涿邂疏离的眸光之中尽是漠然:“我曾传唤车夫来问话,也叫人去求证过卢先生处的人,难道此话还能有假?”

他将手中的狼毫笔攥得紧了紧,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些居高临下审视的意味。

“只顾情爱,岂不是将宣穆耽误了去,听闻你与薛大人去河边赏了好久的景,在此期间你可曾想过宣穆,可曾愁过他日后如何。”

他冷笑一声:“不,你应当是想过的,卢先生你既看不上,倒是为宣穆寻了个薛先生,日后宣穆不必来我这考校,我可没有那些闲工夫。”

苏容妘拉着宣穆的手不自觉攥得紧了紧。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来:“好,都听妹夫的。”

她懒得去解释那些没必要的事,说多了反倒是成了狡辩。

而裴涿邂因她事不关己般的态度,心中不悦更浓,故而嘲弄的话便就这般说出了口:“苏姑娘既已经有了打算,我便去回绝了赵郎君,免得多耽误了一份姻缘。”

他将公文打开,视线重新落在其上。

“也不知苏姑娘费了这般多的心思入了京都,求来薛家,可如了你的意,只是姑娘自是要好好挑选一番,是做外室还是签了卖身契做妾室。”

他摆摆手,便是要叫人送客的意思。

裴涿邂并不觉得薛夷渊能给她个什么好名分,依照他对薛家了解,怕是外室与妾室都能算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