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心绪不善,冷声道:“还望苏姑娘不要跟不清不清楚的人牵扯过多,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苏容妘不说话,却是叫裴涿邂忍不住回想起方才他们之间顺其自然的亲密。

之前他派人去照着苏容妘的话查过,杨州出身还参加过科举,薛夷渊便算一个。

他武举文举都去了,只是文举没什么成绩,武举倒是名列前茅。

想着之前苏容妘将劝学诗说成了情爱之句,还说是宣穆的父亲教的。

如此想来,她口中的“算是罢”,说的便应当是薛夷渊了。

裴涿邂周身的冷意更浓,他已经很久未曾动过这般大的怒:“苏姑娘方才在茶楼之中不还是觉得赵郎君颇为合心意,如今见到了薛统领,莫不是又要旧情复燃?”

他指尖在膝头轻点:“我奉劝苏姑娘一句,在几个男子之间左右逢源,可不是什么好做派,莫要因为你一己之私,坏了苏家的名声,坏了你妹妹的名声。”

苏容妘有些魂不守舍,在听到这话后却是烦躁地蹙了蹙眉,可又觉得周身疲惫不已,好似所有的力气都方才耗尽了般。

她没有力气、亦我没有心情去同裴涿邂多说什么,只淡淡应了一声。

可她的不反驳,落在裴涿邂眼里便是她默认了,默认了在两个男子之间游转的打算。

裴涿邂冷笑数声,他的不悦已经遮掩不住,冷声道:“若是早知今日,苏姑娘之前何必遮遮掩掩,既宣穆的生父就在京都,你若是早些将其说出来,又何必折腾来为你寻合适的郎君。”

他身子稍稍向后靠,居高临下看着面前人:“就算薛家不认你,我看在婵娘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能替你安排”

他话没说完,苏容妘便蹙眉打断。

“他不是宣穆的父亲,妹夫你想多了。”

裴涿邂嗤笑一声:“你何必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若是真分不清孩子的生父是不是他,直接叫宣穆去滴血认亲就是,若是你心里实在没底,我不介意用裴家来施压,叫他来娶你。”

苏容妘被他这话弄的心里有些烦,蹙眉道:“妹夫是疯了不成,我说过了,他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