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盯着她,仿若只要她敢点头,他就回直接扑上来咬住她的脖子,惩罚她凉薄。

可苏容妘哪里有心思想那些,回头透过窗子看了眼外面天色,转过头来直接抬手推在他胸膛上:“你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不应该是早朝的时辰吗?你还在我这里像什么话!”

裴涿邂倒是因她这话冷静下来,方才身上的那种幽怨也一点点褪去,有心情慢条斯理地抬手环上她的腰身。

“我只是臣子而非皇帝,告假一日也没什么,陛下虽年纪尚小,但也应提早历练,提前将权利放给他,也好过哪一日他想要权却不知如何开口的好。”

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苏容妘松了一口气。

可这一放松,腰上的触感便格外明显,是属于男人坚硬滚烫的手臂,是能将她牢牢禁锢住,难以翻身的力量。

裴涿邂喜洁,身上一直是干净的,此刻独属于他的冷冽松雪香将她笼罩,与她融为一体。

她陡然想到,与她相融的,好像不止是他身上的味道。

苏容妘的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说不上的尴尬难言,只能将视线转过去先不看他,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来问。

裴涿邂却是在这时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处,唇也贴上了她脖颈的脉搏,随着她每一次的呼吸,一次次擦过他的唇畔。

苏容妘心跳的很快,呼吸也沉了些,可越是这样,与他交缠的感觉便越明显。

她咬了咬牙,顿觉他就是故意的,将自己脑中正在想着的事都给打乱。

本就没穿衣裳,随着他的手臂不断收紧,她也跟着凑得他越来越近,近到又有些要胡闹在一处的冲动。

她强自定了定心神,不管他这有意无意的引诱,狠心开口:“我担心昨夜会出事。”

裴涿邂的声音从脖颈处传了出来,闷闷的:“不会。”

苏容妘觉得他应该是没听懂她的意思,想说的再明白些,可裴涿邂却率先一步将她的话打断:“相信我,不会出事的。”

他稍稍抬起头:“宫中有避子汤,是经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既是要给宫里的娘娘吃,也可能给宫女子吃,但用多难免伤身,除此之外便是用香,这种手段隐秘,会调配的人不过一两个,我已叫人取了来,昨夜也一直在用。”

苏容妘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该说他心思缜密、安排周到?可她又确实说不太出口来。

但理智与欲望向来是冲突且并存,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示人,也知道若是有了孩子,宣穆也会连带着一起被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