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这次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苏容妘下意识环上他的脖颈,被他这动作惊的眼眸睁大几分:“你这是反悔了?”

“夜深露重,哪能叫你走回去。”

苏容妘身子有些僵硬:“这般明目张胆被抱回去,岂不是风言风语要传的到处都是?”

“我还以为,你不会怕这些。”

他手上抱的很稳,可他生的高,又带着她走的飞快,苏容妘悬在他怀中实在有些怕摔到,绕在他脖颈的手臂环的更紧,整个身子贴紧他。

“总要思虑一下宣穆的处境,他在前面宴请朝臣,你我在后面搅和在一起,你觉得旁人会怎么议论他?”

裴涿邂沉默着没说话,心里却是有数了。

妘娘也知晓的,他们的关系,日后很难显露于人前,永远见不得光。

他承诺的十六抬花轿不可兑现,而她与沈岭垣的婚事办的草率,甚至到最后都没能成正经夫妻,如今愿意接受他,却也不能过上寻常夫妻的日子。

她……竟也愿意吗?

裴涿邂想,她此刻醉酒,说出来的应该是真心话,可这份纯粹的真心,也是没有考虑过后果的、冲动下的真心。

他不能欺她不清醒,哄着她对自己许下什么。

回寿安宫的路上,他选了条少有人往来的路,宫中他比妘娘更熟些,更何况如今千牛卫巡逻的事也是他一手安排下的,想要避人耳目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