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晓自己如今在王府之中,她都要以为自己回到去岁在被刺杀的时候呢。

不过现在的她已然与从前不同了,她反应比从前更快,身子也更好,她先将衣裳套了个齐整,这才翻身下榻将烛台拿在手里,红烛取出,烛台心上的长刺正好能防身。

她快步走到门口,小心去看外面的情况,却陡见门被推开,长臂伸了进来,她一咬牙,狠狠将手上的烛台刺了过去。

来人似是察觉不对,闪身一躲,苏容妘见失了手,也没功夫去恼恨,直接一脚踹上去。

这下倒是没踹个空,听得来人闷哼一声,可下一顺她的脚踝被握住后一扯,随着来人的退步她防备不及,竟也跟着扑了上去,直接入了来人怀中。

紧实的胸膛磕得她一懵,腰上也被来人有力的手臂环住,可她手上的烛台还在,她对着来人后背就要一刺,可也是在这时,她才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是裴涿邂的声音。

苏容妘的手顿住,瞬时抬头,借着月光正好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他的怀抱很暖,因手臂的用力让她跟他的胸膛贴的更紧,她只听得咚咚响,也分不清究竟这心跳声究竟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他。

“若我反正再慢些,怕是真要死在你手上。”

裴涿邂无奈又戏谑的轻笑声传入耳中:“发什么愣,我带你走。”

第四百七十章 为她抢来世间女子最尊之位

门外一团乱,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与府中的侍卫打了起来。

苏容妘喉咙咽了咽,握紧烛台的手慢慢垂落下来,已经顾不得自己这被他禁锢在怀中的姿势,急切道:“跟你走?去哪?”

裴涿邂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罩在她身上,模样正经的很:“私奔。”

苏容妘顿觉额角猛跳两下,手紧攥住他的衣襟,而此刻叶听已领着宣穆到了门外:“家主,准备妥善了。”

苏容妘呼吸一滞,急道:“别闹了!这是王府,宣穆如今还顶着镇南王的名头,你能带我们去何处?”

裴涿邂轻笑一声,把披风上的兜帽给她带上:“看来不是不愿同我私奔,只是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苏容妘被气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的竟还是什么私奔不私奔的事?”

裴涿邂的手移到她后颈处,对上她的双眸后认真问:“既是要紧时候,那你可信我?”

也不知是因他此刻太过笃定,还是此刻的自己已经做不到似之前般,可以当机立断拒绝他。

她犹豫了,而后循着本心,点了点头。

裴涿邂那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一下握住了她的手:“好,那便出了王府我再同你细说。”

苏容妘被他拉着直奔府门口走去,他步子迈的很大,跟着还是多少有些吃力,夜里的风刮的人脸疼,呼出的白雾飘至身后,王府的人此刻应是已尽数被控制住,一路走到府门前没有人阻拦。

王府门外约有三十余人,她能瞧得见,为首的正是宋珹,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眸光,宋珹对着她略一颔首。

看来这是他们商议出的新打算。

而裴涿邂握紧了些她的手,似是不喜她这般与宋珹对视着。

有人牵过来了两匹马,裴涿邂在她腰身上轻轻推了一把:“上马。”

苏容妘来不及多待,只是刚翻身上马,裴涿邂便紧跟着上了来,双臂收拢直接将她圈在怀中,紧实的胸膛贴紧她的后背,将他身上的暖意度了过来。

他环着她去攥紧缰绳,而后沉声对身后道:“分为两路,城外汇合!”

宋珹应了一声是,带着十多人走向另一条路。

突生的变故难免叫苏容妘心中不安,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