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他轻轻摇头:“你今日好生回去歇息,叫别人守着他,日后多穿些衣裳,不准再穿这般轻薄,若非我今日凑巧过来,你又要在这里站多久?”

苏容妘捏着袖口,没说话。

“这便是我要的交换,明日晨起我会叫人来寻你,毕竟是去见亡故之人,总要早些去才是。”

苏容妘想了一瞬,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她觉得,自己也该休息休息,自打阿垣病情恶化,她除却年三十那一夜未曾守在阿垣身边外,一直都是寸步不离,若是真将自己身子熬坏,怕是又要惹阿垣担忧。

往回她屋中的方向走了几步,她脚步突然顿住,稍稍侧身回头去看,裴涿邂仍在盯着她,似要等着她当真回了屋子才放心。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开口:“裴大人只说我,自己却是也只着官服,大人长在京都,应是不知杨州的冷,若是在这种日子里染上风寒,怕是十天半月好不得。”

言罢,她也不等人反应,加快步子回屋去。

倒是留在原地的裴涿邂怔了怔,心头似也同这池塘中的薄冰般开始融化。

她也是在关心他的是不是?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夫人,他不爱听

苏容妘给宣穆静心收拾了一下,虽是见他生母,但毕竟也是故去之人,也不好收拾的太过隆重,她想,能叫荣姨娘看到宣穆过的尚可就好。

天刚蒙蒙亮,裴涿邂便已带人到了府中。

头天阿垣尚清醒时,她已告知了阿垣此事,彼时阿垣手下的人正守在门口,准备护送她过去。

苏容妘刚带着宣穆出去,便看见裴涿邂正坐在厅堂的桌案旁喝着不知从哪弄来的茶水,而阿垣的人与裴府的人互相敌对着,互相握着剑柄瞪着眼,一副随时可能会打起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