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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妘心中紧张的很,期盼得到好消息,即便是知晓命数将近,但也下意识的惧怕太医口中的实话。
裴涿邂看得出她的情绪,低声安抚她:“莫要担心,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死。”
苏容妘一噎,蹙眉抬首看他:“你这话说的,还真是跟没说一个样。”
“如何能是一个样?我若不与你说话,怕是你要在这里紧张到昏过去。”
苏容妘视线重新放回在沈岭垣身上:“不会的,我有好好用饭,好好睡觉,我的身子不能倒。”
“这也是……听他的话?”
苏容妘点点头。
裴涿邂看着她这副听话的样子,袖口之中的指尖不断收紧。
妘娘何时听过他的话?
沈岭垣的话,她一字一句都记得,甚至每一句都照做。
越是将他们之间的相处知道的越多,他们越觉得自己的多余与碍事,好似天生来将他们分隔两端的恶兽,甚至痴心妄想,妄图将妘娘占为己有。
即便是叫将带回去又如何?她的心终归是不在她身上。
他突然觉得,若是沈岭垣能救的好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