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你机会逃,若你还要继续纠缠,我便只能忍痛,让手上沾些污血。”
苏容婵如同发了失心疯一般:“你当我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臧择在你手中,我岂能会自己逃命!”
她的力气不够大,却仍旧抬手往裴涿邂身上打:“阿弥佗佛,你害了功德无量之人,就不怕菩萨降罪与你吗!”
“害?什么叫害?”
裴涿邂冷笑一声,不知从哪抽出系带来,将她的手捆住。
“若臧择当真一心寻求佛法,又有什么侍寝能将他牵连其中。”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语调幽幽,“他究竟参与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过?”
他将苏容婵再一次推到在地,继续将妘娘搂在怀中。
苏容妘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听的一头雾水。
她一边跌跌撞撞向前走着,一边抬头问他:“臧择怎么了?”
她对臧择知晓不多,只是她这个平头百姓都能感受到其身上的佛性,甚至他似能看透缘法,还曾提点过她,故人会重逢。
他又能参与什么?
裴涿邂未曾看她,亦有心隐瞒,随口道:“这种时候,你要同我提旁的男人?”
苏容妘眉心猛跳两下:“这个时候,你还要同我说这些没正形的话?”
裴涿邂轻笑一声,气息有些不稳,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可苏容妘却觉得他这个反应更是有问题,仍旧不甘追问:“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她猜测问:“与将我劫持出来有关?还是与皇后有关,还是与……太子?”
裴涿邂喉结滚动一下,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后轻咳了一下,含糊道:“差不多罢。”
“什么差不多,这种时候了,你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苏容婵为何突然变了性情,对你不依不饶?”
苏容妘问的急切,同时亦感受到裴涿邂落在她身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
她暗道不好,抬手将他环得更紧些:“你怎么样?”
裴涿邂眼前已全然模糊起来,看不清前路,垂眸时亦只能看到妘娘的轮廓,他下意识将怀中人搂紧,感受着她身上微微凉意,还有她的声音,这才能让他确定自己当真将妘娘带了出来。
他有些判断不轻走出了多远,只是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他终是坚持不得,闷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
苏容妘在他怀中,亦是被他坠得半蹲下来,慌乱之下声音亦有了几分颤抖:“还能走吗?”